二老太太见着杯中的酒液,色泽金黄,香气四溢,顿时笑起来:“这酒好,正适合咱娘们儿几个!”
陈幼筠又拿起公筷,给老太太布菜:“老太太再尝尝这道清炖蟹粉狮子头,是梦飞专门让厨娘拣那软乱好消化的菜做了,孝敬老太太的!”
二老太太连连点头,指着身边的锦凳,笑道:“你也坐!”
“哎呦,难为梦飞兄弟,专请了这南边来的厨娘,做了这一大桌子淮扬菜!”付氏坐在二老太太另一边,笑着说道。
白氏看着付氏说道:“大嫂,你少自作多情了,这哪是为了咱们,我可听说了,这是那梦飞兄弟,专程为侯夫人请的,伺候身孕的!”
陈幼筠在二老太太下首坐下来,举起酒杯,看着二老太太笑道:“老太太,我敬您一杯!”
二老太太笑着将杯中酒饮了。
陈幼筠示意仆妇给老太太斟酒,又看向三位妯娌:“我敬诸位嫂嫂一杯!”
白氏将杯中的酒饮了,拿帕子擦了擦嘴唇,毫不客气的说道:“寡淡无味儿,还不如咱们北地的黄腾酒
!”
二老太太的脸上的笑凝了一瞬,又笑了起来:“老七家的,你素来好酒量,怕是喝惯了北地的烈酒,这等上好的酒,须得细品,入口在舌尖转一转,慢慢的咽下去,可不是像喝咱们老家的烈酒一般!”
“是呀,七嫂,就连我这不会喝酒的,都觉得这酒好呢!”秦氏笑着说道。
付氏也应道:“这南边的酒,就是比北地的酒好,那等烈酒,只适合爷们儿们喝!”
白氏的手紧紧的握住杯子,指甲上丹蔻艳丽异常。
陈幼筠看去,只见白氏低垂着眼睛,忽而一笑:“老太太、大嫂,你们说的是,是我不懂得品酒!”
说完,白氏抬头,眼睛在陈幼筠身上一转,眼神寒凉。
陈幼筠心里一悸,忽然想起来,白氏今日才来,为何知道自己怀孕后,萧梦飞请了厨娘的事?
难道这府里的事,都传回老宅了?
“过年的时候,弟妹该带着安哥儿回老家祭祖罢?”白氏看着仆妇将酒斟满,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陈幼筠一怔,回老家祭祖?萧家的祠堂不就在这府里么?
“怎么?梦飞兄弟做了侯爷,就是不一样了哈!”白氏见陈幼筠迟疑,就笑道:“咱们虽说是隔了房头的,但没出五服,好歹是一个祖宗分下来的,长房这么多年来,不像咱们老宅的人丁兴旺!”
“你和侯爷带着安哥儿回去拜一拜祖宗,也叫祖宗保佑你们夫妻子嗣旺盛,说不定,明年就又
怀上了,可别再像往年一样,人丁凋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