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儿子受伤后,意识到这嗣子是个烫手山芋,能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不拖泥带水,也是个人才。
眼下面对陈家双手奉上的儿子急需的人参,以及人参背后的家产,也能不动摇,坚守本心。
如果是平日里,筠姐儿定当抚掌击节。可是眼下却没这心情了!
待二人离开后,筠姐儿让郑氏扶着伤心欲绝的母亲去休息。
筠姐儿叫了李管事来,取出玉佩,连同那颗人参一起交给他,嘱咐道:“…这是之前瑞昌哥哥送我的玉佩,现在过嗣不成,你去帮我还给他,去看看哥哥,恢复的怎么样了。人参也送过去吧…他现在用的上”
李管事接了东西送到陈安庆家,陈安庆再三推辞后收了下来。
消息传开后,陈氏族中顿时人心浮动。
陈安富家中厅堂内,陈安富转来转去,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。
“我说你这大清早的,拉磨呐?就见你跟驴一样转圈!我头都叫你转晕了!”陈安富妻子抱怨的说道。
“咱们老大叫族学里除名,你也不说操心找个学堂叫老大上学!”
“要不咱去打点打点族长,等这事儿过去了还叫咱儿子接着上学去?”
“我还指着咱儿子考个秀才出来,咱们家就能减免赋税!
“你倒是拿个主意啊?”陈安富妻子喋喋不休发牢骚诉说着。
陈安富充耳不闻,突然站定,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,推开围着自己的妻子,扬声叫人:“去请二老爷过来!”
陈安喜来的很快。
“大哥!我正要过来,你就打发人来请我,我就赶着过来!”
陈安喜那瘦长的脸上眉飞色舞。
“咱哥俩肯定想的是一件事!”
说完,陈安富赶紧挥手打发妻子和下人出去。
不待房门关紧,这兄弟二人头挨头凑在一起,小声商议着。
三日后,陈府的宁静被粗暴的敲门声打破。
“开门!快开门!”
“人呢?把门打开!”
门房牢管急急忙忙放下门拴,打开大门见是陈安富、陈安喜兄弟俩人领头,还有不认识的穿官服的人跟着。
老管奇怪道:“安富老爷?你们这是?”
“啰嗦什么!”陈安喜上前一步一把推开老管,然后转身说
“大人,您先请!”
“哎?你们干什么?还没有通秉我们太太!你们怎么硬闯私宅!”老管拦着众人急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