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,边关战事有了新的变化?”
陈幼筠猛然想起萧梦飞来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
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陈幼筠左右看了看,朝街边走去。
雇了车,陈幼筠匆匆赶回住处。
从柜子里面搬出来一个小小的匣子。
陈幼筠打开了,匣子里面放着那年在杨府杨老太太给的几件东西,还有一枚羊脂白玉螭龙玉佩。
拿起这块质地温润的玉佩,陈幼筠脑海里面回荡着萧梦飞临走前说过的话:“我即将离京,你以后在京都,孤身一人,小心行事!如果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,可以拿着这个去找一个人!”
陈幼筠心里又升起了新的希望,有了萧梦飞的这个信物,也许能帮助母亲,就算不能将母亲接出来,能保住母亲的性命也是好的。
将玉佩放回匣子里面,连带钱箱里面的钱一起包好,又收拾了衣物,陈幼筠急匆匆的回了梁家。
姣娘和林昆在内室里对坐着,二人俱都面色凝重。
林昆开口说道:“我找了樱姐儿他爹,问清楚了,他说是陈娘子在酒菜中下了毒!”
“府衙基本已经确定是陈娘子了,之所以还没有结案,是因为毒药的种类、来源还没有查清楚,陈娘子也迟迟不松口!”
“府衙顾忌着陈娘子怀着身孕不能动刑,不然怕是早就刑讯逼供了!”
姣娘一脸的沉痛,“这么说来,陈娘子恐怕脱不了干系了!”
林昆点了点头,说
道:“这案子若是了结了,陈娘子最少也是个绞刑!”
“本朝向来不主张妇女问斩,若判了绞刑,到还能有个全尸!”
“不行!”姣娘“噌”的一下子站起来,在室内走来走去。
“当年要是我不将她们的银钱偷走,她们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,近七百两银子,这可不是小数目!在京都不说开店,就是宅子也能买一座了!”
姣娘双眼含泪,猛得回头看向林昆,“咱们想想办法!救救陈娘子!”
“我这些时日看着陈家小娘子在府衙进进出出,愣是没有敢上前相认,当年我不光是偷了人家母女俩安生立命的本钱,还将你留给人家的刀,也一并偷走了!”姣娘一面流泪,一面扶着林昆的肩膀,哭的不能自已。
“这几年我一直心怀愧疚,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,知道了,不试一试,我下半辈子也难安心!”
林昆看着姣娘满面泪痕,伸手给她擦着眼泪,又骚了骚头,很是为难:“不是我不想救,她被关在府衙,咱们怎么救!”
“我不管,你想想法子!”姣娘看着林昆,摇晃着林昆的胳膊,“你一定要想法子!”
姣娘看林昆面上作难,咬了咬嘴唇,禁不住说道:“当年,逃难的路上,要不是她们母女收留救我,我早就是一堆白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