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陈幼筠看了又看,“你…。”梁胤艰难无比,嗓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。
梁胤终是开了口:“你愿不愿意跟我走?”
“我现在不是官身了,你也不必再顾及我们的身份悬殊!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路同行?”
说完,梁胤心里忐忑不已,紧紧的看着陈幼筠,等待她给出的结果。
长久的静默,梁胤只听的到自己的心,咚—咚—,一下一下的直跳。
好半晌,陈幼筠将荷包掏出来,拿出里面的印章,放在桌子上面,朝梁胤面前推过去。
梁胤苦笑一声,闭了闭眼,长叹道:“我明知没有希望,却还是想试一试,万一你改变主意了呢!”
“你还是这个性子,一点儿都不曾变!”
说完,梁胤看着陈幼筠笑着说道:“我要走了,印章你留着吧!你多保重!”
梁胤走时,回头望了望,陈幼筠坐在凳子上面,一动也不动,沉默的像个雕塑。
萧梦飞走进来时,看了
看桌子上面的印章,以及陈幼筠对面空空如也的位置。
在桌子旁边坐下来,萧梦飞给陈幼筠到了杯茶,搁在陈幼筠面前。
陈幼筠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眼泪顺着脸庞滴落茶杯中,荡起一阵阵涟漪。
出得门来,陈幼筠四顾心茫然,寻母不成,视为亲人的梁家也未必愿意看见自己,现在这世上当真就只剩自己一人了么?
萧梦飞牵了马来,陈幼筠翻身上马,一时之间,不知道去路在何方。
“我即将返回真定府了,你愿不愿意,与我同行?”萧梦飞控马与陈幼筠并肩,看着陈幼筠说道。
陈幼筠愣仲之间,听萧梦飞如此说,一时之间,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萧梦飞见陈幼筠不说话,又急忙说道:“你之前说,想要在杭城接着开一家食铺,何不到真定府去开?”
“北地还没有南人开的食铺,你去开一家,保证客似云来!”
“我答应了你,会帮着打听你母亲的消息,你在杭城,我在真定府,一南一北,难以通音讯,万一有了你母亲的消息,你不能及时得知…。”
萧梦飞一连串的话说完,看陈幼筠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,纵然久经沙场,此刻也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,只是皮肤本就不算白皙,自然不显。
“我今年二十有二,家中只有我一人,父母双亲兄长早已亡故,我本来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娶妻,我们萧家一向是马革裹尸还!”
“只是,我倾
慕你已久,愿聘你为妇,想与你相伴一生!”
“你放心,你嫁与我,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去哪就去哪!没人能约束你!”
说完,萧梦飞立在马上,定定的看着陈幼筠,等待陈幼筠的答复。
陈幼筠脸上似喜还悲,片刻后,微微点了点头。
萧梦飞眼睛都亮了几分,忍不住笑起来,看着陈幼筠说道:“那咱们即刻出发!你可还有什么东西要置办?”
陈幼筠摇摇头说道:“没有,不过上路后,路过湖州,我想停一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