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想做什么,就是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!”
“你想到哪去了?”说着,萧梦飞低头亲了亲陈幼筠的侧脸,又一语双关的说道:“你别急!”
陈幼筠白了萧梦飞一眼,“刘婶儿一会带人来摆饭呢!我才不急呢!”
萧梦飞将陈幼筠放在凳子上,坐在陈幼筠身旁,笑容和煦的拉着陈幼筠的手,亲了亲说道:“我明天一早就走!”
陈幼筠笑看着萧梦飞,眼睛里面流露出不舍、难过、担忧,说出口的话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:“你小心!”
萧梦飞点了点头,将陈幼筠搂在怀里,絮絮叨叨的说道:“你别担心,我带着人呢,短则三个月,长则半年,我就回来了!”
“只是…”萧梦飞看着陈幼筠的眼睛,歉疚的说道:“我们新婚的第一个年,我不能陪你一起过了!”
“我原本还想着大年三十夜里,与你一起守岁到天明!”
“大年初一,开元寺的第一柱香,原是想带你去上的!”
“我还想着正月十五,带你上街看灯!”
“过了正月,滹沱河的冰面解冻之时,声势浩大,场面蔚为壮观,我还想着带你去看!”
“你放心,这些等这一仗完了,我必定给你补上!”
陈幼筠看着萧梦飞的眼睛,将心里对于萧梦飞即将上战场的担忧压下,只笑着点头,并说道:“我等着你!”
萧梦飞看着刚刚新婚不满三个月的陈幼筠,心中满是不舍,就故意问道
:“别人家的妇人,知道自家丈夫上战场,都是哭天喊地的,你怎么这么平静?”
陈幼筠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,抬头去吻萧梦飞,蜻蜓点水般一触就离。
萧梦飞惊喜不已,追着吻上去,又将陈幼筠脸上的泪珠擦干。
陈幼筠轻喘着说道:“我记得你说过的话,我不拦你!”
“什么?”萧梦飞不解的问道。
陈幼筠脑海里面回忆起,在京都,萧梦飞说起家中祠堂里,战死父辈们的牌位,“总有一天,我的名字也要刻在上面!”
陈幼筠不敢在这当口,提起这不详的话,害怕一语成谶,只得说道:“你是萧家人,这是你的使命,你的职责!”
“我不做你的绊脚石,只是…。”
“你好歹想着我,我千里迢迢跟你来了真定府,你不要丢下我一人!我等着你回来陪我守岁、带我上香、带我观灯、去看解冻的滹沱河!”
萧梦飞连连点头,应道:“这个自然!”
“我走后,刘叔代替我守城,我留的有人马!”
“平日里,你就待在府里,哪里也不要去!”
“要是觉得无聊,就接了陈家小娘子来陪你!”
想了又想,萧梦飞实在是不放心,只得将心里的隐忧说出来:“我担心我带了精锐人马走后,北齐会趁着这个空档攻城,如果北齐大军真的来攻城,你就叫刘婶儿收拾收拾,让府里侍卫护着你们先去南边庄子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