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如惊弦在前,陈幼筠在中,后面是刀影剑光二人。
进了小门,是一道狭长的夹道,两侧是高高的墙,陈幼筠随着几人朝前走去,恍惚间闻到了一股子极淡的檀香的味。
这是哪?陈幼筠疑惑不已,却又不方便开口去问。
夹道的尽头,是一道木门,车夫手稍稍动了动,锁应声而开。
过了木门,陈幼筠跟着车夫和弓如几人穿过一个巷子,转到了一个小院。
进了屋子,陈幼筠眼前更黑了,弓如从怀里掏出火折子,正要吹着。
“等等!”车夫喊住了弓如,抄起床上的被子,将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好了,可以了!”车夫说道。
弓如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,将火折子吹着,点燃了油灯。
陈幼筠打量着眼前的屋子,典型的北方民居,靠墙盘着炕,很是简陋,只有一张凳子。
“少夫人,您坐!”惊弦将凳子搬到陈幼筠面前。
陈幼筠没有坐凳子,转头看了看炕,走过去坐了下来,拍了拍身边的炕,看向弓如几人说道:“都来坐下歇一歇吧!”
又指了凳子让车夫坐。
弓如几人纷纷摇头说道不合规矩,陈幼筠就说:“
…。抓紧时间休息休息,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!”
车夫将凳子搬到门边,靠墙坐下来,刀不离手,弓如几人就围在陈幼筠身边,将兵器搁在手边。
室内一时静了下来,陈幼筠走了不短的路,这时才觉出腿疼脚疼,手扶上腹部,还好这孩子挺乖巧,没怎么闹腾。
也不知道萧梦飞有没有回来,其他城门的情况怎么样了,圆姐儿到没到萧家?眼下这等情形,也不知道北齐人进城后会不会杀人放火?
京都就是毁在北齐人的手中,抢了银钱不算,临走之时还放了把火,百年皇城,毁于一旦,这群野蛮人…。。
陈幼筠正在沉思时,油灯闪了几下,忽然灭了,倒叫陈幼筠一惊。
“少夫人别怕,准是油灯没油了!”弓如说道。
陈幼筠眨了眨眼,适应了黑暗后,转头看向一旁的弓如说道:“把窗户开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