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众,学里的夫子也不会免了束脩,一路帮着到府城去念书!”
“这回,宁哥儿回来,他二嫂家可是高兴死了,有这么个在府城当官的亲戚,不说族里,就是县里,他二哥也能挺直了腰板!”
“可惜了的,宁哥儿高中的时候,人在府城,不在家里,不然那些官差要是来咱们镇上报喜,那该多光彩!”
“你们瞧着吧,明日县里接到消息,一准是要来人的,不说县老爷,教谕总要来的!”
“邵家咱们这一支,可算是出头了,有了宁哥儿,赋税上,也能减免了!”
“就是,咱们这方圆几十里,多少年才出这么一个!”
圆姐儿一面剥着松子,一面听着厨房的妇人们与有荣焉的高声议论。
另一边,是满屋子的乡邻们,赞不绝口的称赞声。
隔着窗户,圆姐儿看见陆陆续续的还有人走进来,篮子里装着碗盘的,抬着桌子,拎着椅子的,还有几人抬着半口生猪进来,更不提那些呱呱叫的数不尽的鸡鸭了。
邵虎走了出来站在檐下,高声指挥着人,搭起了棚子,那声音里满是喜悦。
角落里面燃着的松油火把,将院子照的通明。
赶过来的妇人们自发的卷起袖子,走到厨房里面帮忙。
棚子搭好了,院子里面摆开了一张张的桌子。
将茶碗里面的茶喝完了,圆姐儿手拄着下巴,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,上下眼皮开始打起架来,早上天还没有亮就起床赶
路,又在马车上颠了一天,好不容易到了地方,却又来了别人家里。
听着外面到处都是乱哄哄的,圆姐儿的脑袋不由得点了起来。
“姐姐!”忽然有稚嫩的声音在圆姐儿的耳畔响起来。
圆姐儿一个激灵,坐直了身子,睁开眼睛看去,原来是小丫丫正在手脚并用的朝炕上爬着。
伸手将小丫丫扶上炕坐好,圆姐儿看着这孩子犯了愁,自己唯一抱过的孩子就是安哥儿了,也没有跟这般小的孩子打过交道,该说些什么?
圆姐儿看着小丫丫的一双眼睛盯着桌子上面剥好的松子、核桃,就连忙抓了一把放在小丫丫面前。
小丫丫瞅了圆姐儿一眼,伸出小手拿起一块儿核桃,喂进了嘴里。
看着坐在炕桌边上,安安生生的吃着核桃,腮帮子动来动去像是一只松鼠的小丫丫,圆姐儿不由得笑了起来,拿了更多剥好核桃果肉的放在小丫丫面前。
小丫丫忽然低头朝手心中吐着什么,圆姐儿皱了眉,这孩子是怎么回事?
“娘———”小丫丫忽然手心朝上,“哇”的一声,嚎啕大哭起来。
圆姐儿吓了一跳,急忙起身去看,却见着小丫丫手心里面有一颗混着核桃碎的牙齿!
再弯腰去看小丫丫大张的嘴巴,圆姐儿看见小丫丫的门牙上有个洞。
圆姐儿大惊失色,急忙蹲下来,哄着小丫丫:“好孩子,别哭,叫嫂子看看,疼不疼?”
小丫丫充耳不闻,只闭着
眼睛张着嘴大哭,声音大的屋顶都要掀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