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珞没有想到,谢昀笙竟会因为自己一两句话便如此雀跃,心底隐有悸动。
“属下参见太子殿下。”北镇府司的人瞧见谢昀笙,不在理会吵吵嚷嚷的王氏,跪地行礼。
王氏听见太子殿下,立刻跪地行礼,哭诉道:“参见太子殿下”
“太子殿下,您可要为我儿做主啊!”
说着,王氏小声抽噎,泪流满面:“我儿昨日回到宁安,昨日夜里便被沈珞那个杀千刀的关进了北镇府司大牢。”
“臣妇知道臣妇的姐姐曾经买凶杀人、臣妇的丈夫曾经闯进公堂让沈大人失了颜面,若是沈大人又气,让她打我骂我便好,为何要报复臣妇的儿子!”
“她不问缘由便抓了臣妇的儿子,请太子殿下做主,让他们放了民妇的儿子吧!”
“够了,你哭的太难看了。”谢昀笙呵斥了一句。
而后移开自己的目光,看向一旁手握棍子准备教训王氏的辛追月,问道:“怎么回事?苏昊明怎会被关进北镇府司?”
辛追月默默地将手中的棍子放在自己身后,而后才回道:“殿下,这事怪不得微臣。”
“这个女人一大早就去客栈寻苏昊明,要将苏昊明带走,府卫通知微臣。微臣立刻赶了过去告诉王氏,她的儿子看见了杀人凶手行凶,我们大人派人跟着他,不仅是为了可以随时传召证人,也是为了保护她儿子。”
说着,辛追月指着跪在地上的王氏,怒骂道:“谁料这个女人不仅不听解释,甚至胡搅蛮缠,还骂我们北镇府司假公济私。”
“微臣一想她骂都骂了,总不能白白担了这个骂名,遂以微臣想都没想就将苏昊明抓进了北镇府司大牢。”
辛追月跪在地上,腰杆却挺的笔直,直视谢昀笙,掷地有声道:“事是微臣做的,人是微臣关的,钥匙也微臣藏起来了,所有责任由微臣一人担着。”
谢昀笙听清了来龙去脉,对王氏道:“你儿子看见了杀人凶手,若是你不想你儿子死于非命,就把嘴巴闭上,回家闭目思过。”
“殿下,臣妇急忙寻回儿子是为了参加今日夜晚皇后娘娘举办的接风宴,臣妇怎能让儿子待在大牢?”王氏一脸错愕,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。
太子殿下是她丈夫的徒弟,她的女儿一心痴恋太子,为何太子殿下不向着自己,反而向着一个外人。
“命重要还是宴会重要,难道你想要看见你儿子被杀人凶手盯上吗?”
谢昀笙冷斥,而后踏进北镇府司:“本宫还有要案要审,你早些回家去准备,兴许还能赶上今日夜晚母后准备的接风宴。”
母后将接风宴拖到今日为的便是让珞儿能够参加接风宴,看来自己得想一想办法将沈珞带到宴会上才是。
辛追月见谢昀笙是站在北镇府司这一边,心底乐开花了,当即命人将王氏拖开,而后命府卫守卫在北镇府司大门。恭迎沈珞进府。
王氏被拖的很远,却还是清晰的看见沈珞骑马的身影,虽看不清面容,瞧上去却是极为熟悉,好似曾经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