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白衣闻言,赶紧拱手道:“大兄。。。。。。大兄言重了。。。。。。教字谈不上。。。。。。咱们只是需要顺势而为便可。。。。。。就是把苏凌死了的消息,再做得大些,轰动些,要让整个盯着、看着咱们的那些人,都信以为真才好!”
“那该怎么做呢?”萧元彻问道。
郭白衣思忖片刻,方道:“首先,全军挂孝举丧,这个是一定要做的。。。。。。但,这件事不能由主公亲自出面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着,他看着萧元彻,一脸的玩味之色道:“主公啊,苏凌可是你的心腹,是你最看重的谋臣良将。。。。。。你可是有意培养他的。。。。。。如今他竟然半道横死。。。。。。主公怎么能不摧心断肠,头疾发作,倒在病榻之上,病体沉重呢?”
萧元彻揶揄地看了郭白衣一眼,嗔道:“好嘛。。。。。。还要折腾我。。。。。。罢了,为了能成事,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唱这出戏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郭白衣点了点头道:“所以,现在要加强主公中军大帐外的警戒。。。。。。这就是我方才在来主公帐中之前,暗命张士佑接管许惊虎中领军部曲的目的所在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元彻似有所思,淡淡道:“白衣当时就知道了这一切?。。。。。。还是,让张士佑节制许惊虎的中领军,有更深一层的深意呢?”
郭白衣闻言,笑而不答。
“主公应以主公的名义,下丞相诏令,宣告大军苏凌的死讯。。。。。。然后由程公郡全权负责全军举丧的事宜,要做到军营各处皆挂孝,上至领军将领,下至下等士卒皆穿丧服。。。。。。并令全军哭营,哭的声音越大越好。。。。。。而且,切不可告知程公郡实情,这程公郡忠厚一些。。。。。。万一。。。。。。不仅是程公郡,这满营之中,除了主公和我,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实情!”郭白衣正色道。
萧元彻一摊手,指了指伯宁道:“这个做不到,这儿不还有个人么?”
伯宁一脸尴尬,赶紧抱拳道:“属下正要秉明主公,属下偶感疾病,如今。。。。。。
失聪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句话惹得萧元彻和郭白衣皆哈哈大笑起来。
郭白衣摆摆手道:“伯宁不算。。。。。。毕竟探查消息,还要伯宁操持呢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元彻点了点头,看向伯宁道:“你知道就好,暗影司的人,你一个也不能告诉他们,若要有人问起,不但要留心问起之人的一举一动,还要沉痛地告诉他们,他们的副督领真的死了!明白了?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喏!——”
郭白衣又道:“中领军许惊虎被下了兵权,中领军被张士佑节制,那苏凌的死讯再公之于众,就不用怕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着,他朝着灞城的方向指了指,“那里不知道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元彻摆了摆手道:“行了。。。。。。这件事不用细说,我明白!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灞城那里的反应,也会传到阴阳教蒙肇那里,那苏凌之死,主公病重的事情,便进一步坐实了。。。。。。当然,白衣说的,要六百里加急,斥候还要沿途呼号,所过每处驿站都要挂孝,这灞城没反应就不可能了。。。。。。而且,所过之处,只要有人,那就不用担心,这天下的百姓不清楚此事了。。。。。。”郭白衣道。
“好。。。。。。就按白衣说的办,我这就。。。。。。”萧元彻刚要吩咐下去,郭白衣却一摆手道:“不,这还不够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还不够?!。。。。。。”萧元彻有些诧异道。
“六百里加急,是要直达天听的,天子要看这塘报的。。。。。。塘报上写什么,主公可想好了?”郭白衣刻意地提醒道。
“白衣是怕天子不相信?还是觉得天子身边的那几个人不相信,挑唆天子?。。。。。。”萧元彻问道。
“倒不是怕这个,天子也好,还是孔、武等之流也罢,没有那些眼光,看不破的。。。。。。白衣的意思是,主公应亲自写了这奏章,发成塘报,至于内容么,要奏明天子,给苏凌足够哀荣,追封苏凌为侯爵,更要以侯爵之礼,在龙台城举丧,天子还要大会群臣,亲自在龙煌殿祭奠,以示大晋痛失栋梁之哀!”
郭白衣顿了顿又道:“既然追封侯爵,那便做个全套出来,要奏明天子,要天子亲赐苏凌谥号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什么?。。。。。。”萧元彻一脸的无语,摆摆手道:“这。。。。。。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啊。。。。。。这样的话,那些保皇、清流一派,不都要跳将出来,跳脚的参我么?”
“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主公!大兄!。。。。。。难道您还怕那些人参您不成么?白衣明白,这的确是逾矩,更违了祖制,苏凌生前不过是一个将兵长史而已,死后不但要追封侯爵,更要天子亲赐谥号,的确匪夷所思。。。。。。但主公啊,咱们要的就是那些朝臣炸锅,跳出来参主公。。。。。。只有这样,才能说明,苏凌是真死了,主公痛惜之下,失去理智,不顾一切的要办好苏凌的身后事啊。。。。。。再说了,利用这个机会,看一看哪些人到底是心向主公,还是心向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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