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府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,地面上铺满了掉落的银杏树叶,房梁上挂着蛛丝网,潮湿的阴雨天带来一股发霉的潮气。
刘兆却看着墙角的那一排排鸢尾若有所思。
“当年县令府一战,墙角的鸢尾花早已摧毁,不可能还能存活下来。”
洛惊云环顾了下四周,虽然是一片破败萧条,但地板上却没有丝毫灰尘,就好像,有人打扫过这里一样。
洛惊云用神识一点一点扫描周围:“小心些,这里可能有人!”
刘兆轻声说道:“县令府很大,分为东西两院,这里是东院,古书被我放在了西院,而我们要穿过回廊才能到西院。”
有钱人总是信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比如县令,他偏信风水,屋里的陈设全是按照阵法的方式摆出来的,洛惊云看着这纹路,只觉得透露出难言的诡异气息。
两人小心翼翼的沿着墙壁走,洛惊云放出千纸鹤,纸鹤向高空中飞去,察看着周围的动静。
多次的分神已经能让她熟练掌握,只是偶尔头会刺痛。
洛惊云拉住刘兆,示意他噤声,两人往墙角的方向向后退。
洛惊云顺便掏出隐身的阵眼,阵法开启,两人消失在原地。
从拐角处走出一男一女。
女人忍不住抱怨道:“都一天了,你怎么还没想到办法,如果赵婉查到我们了,怎么办?”
男人皱了皱眉,不耐烦的说:“当年的事我们做的那么隐秘,有关的人那天晚上全都死了,怎么可能查到我们。”
女人还是害怕,她小心的拽了拽男人的衣袖,紧张的说道:“那东西如果被别人发现了,我们可就完了,我们要不还是把那东西丢了吧!”
男人皱着眉头,看着旁边胆小怕事的女人,一把推开她:“刘雨萍,你别一天疑神疑鬼的,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,难道你还想回你那小破屋里待着吗?”
男人眼神透露着阴狠:“我告诉你,这事怪不得我们,这都怪你哥,你哥他有钱,可是不借给我们,你儿子死了也怪你哥,你想想看,他发烧烧到四十度,你哥不借钱,赵婉那个贱女人也不借给我们,都该死,他们都该死!”
刘雨萍看着男人癫狂的模样,眼神中也闪过一抹恨意:“是啊,我哥活该,他为什么不借钱给我们呢?那可是他亲侄子啊!”
刘兆听到这话,双拳紧紧攥紧,想要出去狠狠揍一顿这两人。
洛惊云察觉到他的意图,连忙拉住他。
待两人走远后,刘兆嗓音沙哑的说:“那男人叫孙胜,是个赌徒,刘雨萍嫁给他之后,所有的嫁妆都让他输光了,成亲后,他们时时回来要钱,我们家穷,种庄稼大半的钱都给她作嫁妆了,剩下的,是我爹留着给我娘治病的钱。
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啊,把这笔救命的钱偷走了,气的我爹当场中风,爹娘不愿意拖累我,喝毒药死了,出殡的钱都是婉婉借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