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头女莲步轻移,走进了那团雾气中。
没有人冲过来了。
我只听到接连不断的惊恐喊声,最多的字眼是逃。
汗珠顺着脸颊淌下。
我本来沉下去的心,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。
因为我一直以为,无头女穿鞋走了,就不会再来了。
没想到……她又出现……
强忍着疼,我勉强用右手拔掉了左手腕脉上的钢针。
紧接着,我又拔掉了右手,双膝上的针。
针伤虽疼痛钻心入骨,但伤势并不算严重,除了疼,我恢复了基本的行动力,将那玉片捡了起来。
马户的尸体歪歪扭扭倒在地上。
他脖子的血淌了一地,将自己的尸体都浸泡进去。
我掰开他的手掌,拿过来铜钱剑,接着用剑撬开了旁侧楼梯的门锁。
猛地一把拉开钢门,咯吱咯吱的声响,让人身上不住起鸡皮疙瘩。
黑洞洞的楼道,边缘踢脚线上,是绿色的求生通道标识。
大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我也不知道无头女要怎么样才停手。
心是冰冷的。
对他们,我没有恻隐之心。
我可怜他们,谁可怜我?
差一点落入隍司手中,我就要任其摆布了。
迈步进入楼道,声控灯亮了,我快步往上走。
这环境其实很幽闭,更随时觉得,楼梯另一侧会忽然走出来个人。
一两分钟都显得极其漫长。
我在负一层推门而出,经过地下车库,出了小区,到了路边。
手掌上沾了马户不少血,还好衣服上没血。
我在路边儿绿化带上擦干净了血,那柄铜钱剑我随手插在了草丛中。
又拿了两张纸,擦掉了口鼻处,被那两个更夫震出来的血迹。
有些惊险。
还好安然无恙地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