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的情况,可经不起那些混混的讹诈,一旦治坏了人,还说不清楚,这事儿做的就窝囊人了。
“胜利,要不咱们收钱?”
“老李,你分不出个眉眼高低啊?
胜利给你说的不是收钱的事儿。
收钱,那是投机倒把,他没有城里的行医证,你是想害他啊?
你这辈子也就工人的命了,让你儿子说,你就按你儿子说的办!”
李老爹收钱的话刚一出口,就被韩金花怼了一顿。
她今天刚去居委会谈了一场,知道自家的好大儿是个办事有章法的。
事情说出来,肯定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,自家掌柜的话,在她听来纯粹是放屁。
贾家的恶婆子正伺机报复呢,在中院的门廊开馆收钱,那是怕贾老婆子不知道怎么去告黑状吗?
“金花,你说的对!”
被怼了一顿的李老爹,很识时务,学着大儿子的说法,一下就给李家老妈说的楞在了当场。
见李老爹现学热卖,短暂说服了老妈,李胜利又给他画了一个葫芦。
“妈,还是您见识多,看得远。
爸,部队上有军民共建,企业跟居委会应该也可以的。
我妈今天还去居委会办了点事儿,跟那边算是熟络了。
这次咱们要用上轧钢厂跟居委会,您明天去了厂子,先找组长、再找段长,之后是车间主任,主管的副厂长。
一层层的找上去,以居委会为主体,咱们家为主力,在院里建一个轧钢厂工人互助医疗点。
就以我的中医骨伤为主,不收费!”
李胜利说到互助医疗点,这对李家夫妇稍微有些超纲,两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,开始仔细的想了起来。
“胜利,居委会能同意?”
听儿子说能找到副厂长这一层级,李老爹真是顾不上吃饭了,羊杂再香,也比不上在厂里露脸。
李老爹虽说不是跟后院二大爷一样的官迷,但干了十几年还是个普通工人,对于上进一下,还是有些想法的。
只是做惯了拎铁活的锻工,对于行政上的事情,他多少有些迷茫。
意识里把轧钢厂跟居委会,当成了同级别的单位。
“榆木脑子,轧钢厂多大油水,不说钱的事儿。
单是街面上的巡逻,居委会就巴不得轧钢厂的保卫科能帮一下忙。
这事儿只要轧钢厂认了,居委会手脚都得举天上去。”
老妈韩金花,虽说四邻不招,但老娘们聚在一堆胡侃,她也偶尔参与。
街头巷尾的级别可不低,上至国家大事、国际形势,下至鸡毛蒜皮、苍蝇蚊子,就没有这些老娘们不知道的。
在李家父子面前,刷了一波高知,韩金花的脸上也多了洋溢的热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