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爷我又不是驴,谁知道它听不听的懂?
反正我小时候,我爷爷就是这么教的我。
驾吁喔唻就是走停左右,配上缰绳的收放摆动,大牲口就能拉车了。
一个车把式一个手法,咱就是偶尔套车,不熟。”
车把式被自家的车轧了腿,说到哪都是丢人的事儿。
赵四海胡乱敷衍了几句,就不想跟李胜利说话了。
这半大小子忒没眼力界,不知道海爷的腿还疼着吗?
这黑灯瞎火的还往人心口捅刀子,真是个小混蛋。
“海爷,这听着挺简单,我试试?”
赶大车,是李胜利没有过的经历,无非海爷受伤了,他正好体验一把。
对于李胜利的要求,海爷没有拒绝,停住驴车,两人互换了一个位置。
李胜利坐上了驴车的驾驶位,为了稳妥起见,赵四海并没有把手里的大马鞭交给李胜利。
“小子,稳妥点啊,别瞎招呼。
不懂就问,这黑灯瞎火的,咱爷俩蹿沟里,可就热闹了。”
得了海爷的提醒,李胜利点了点头,两人一个驾驶,一个握着手电当大灯。
按照海爷的指挥,驴车一路平稳的奔洼里村而去。
过了两个路口,转弯的时候,李胜利手忙脚乱了一番,远处村子的灯火,就星星点点的出现在了眼前。
洼里村的条件算不错,应该是通了电的,在李胜利的印象里。
九十年代后期,许多山村都是没有通电的。
能在六十年代用上电灯,洼里村应该是借了四九城的光儿。
快到村口的时候,几个火把亮了起来,手电如今也是稀罕的家用电器,四合院的老李家就没有这东西。
“爹,你这是去哪了?
给你说拉柴火的时候带上你孙子,这大晚上的一家老小都挂着呢!”
不等看清了人,火把那边就传来了粗壮的埋怨声。
赵四海拉柴火,拉到了黑灯瞎火,显然引的家里人担忧了。
“瞎咋呼什么?
要不是你爹我命好遇上了小郎中,你就等着给你爹摔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