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李胜利的诊金,赵满奎这边自然不会无视,早就跟村里说好了。
十多块的东西,算是不少了。
“他们没见识,你也没见识吗?
平常请个大夫,没个三块五块的,谁上咱这穷乡僻壤来?
加上药钱,十块八块的才看一个人。
胜利虽说没有用药,但治好了病就是本事。
早年间到城里请个坐堂郎中,没个三五块现大洋见面礼,你请的来吗?
更不用说席面酒食这些东西?”
看病贵,可不是后世独有,正经的坐堂医可是高收入群体。
到了现在,虽说工资一视同仁,但手艺好的医生,每月出几个外诊,挣的比工资要多的多。
赵四海的话说在了点子上,就算治个感冒发烧,三毛五毛也是少不了的。
治好了旁人治不了的骨伤、腰伤,不能等同于感冒,这钱要看医生要多少。
这一点赵满奎也是认同的,想了一下之后,他这边也有了答案。
“爹,我刚刚跟胜利说了一下养猪的事儿。
他给出的主意不错,我应了他出栏的时候,给他半扇猪肉。
咱们长长久久的来,一次给的太多,反而不好。”
听了儿子赵满奎的说法,赵四海点了点头,这么说的话,倒是情有可原,也就默许了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赵满奎就带着老大赵有方,背着东西出了家门。
李胜利这边起的晚了一些,出门的时候,院里只剩老二、老三在看着熏房的火堆。
三人一起就着昨晚的鱼杂,喝了红薯南瓜粥,虽说甜粥配鱼,多少有些腥气,但三人也没少吃。
吃饱喝足,李胜利带着自己的麻袋,赵家的绳子,领着两兄弟上山了。
赵家老大赵有方属于壮劳力,是需要出工的,老二平日里也要出工。
但他的活,主要是在夏秋两季,半大孩子只能承担一些放牛、放猪或是打草的营生。
地里的重体力活,不是情况特殊,哪个村子也不会安排给孩子的。
半大孩子过早的参加重体力劳动,不仅影响发育,还会被上面追究的。
至于老三赵有钢,那是小孩,不需要出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