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。。。。想找你帮个忙,你知道的,我妈身体不好,刚医院打电话催我,说她不好好吃药,但。。。。。。”他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看唐松灵,道:“他喝醉了,我妈那边实在催得急,您看能不能。。。。。”
他话没说完,兜里的电话就响了,贺旗心里暗爽真是天助我也,脸上却还是一副实在为难的样子,“你看,这又打电话催了,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下他,要是觉得麻烦的话,把他随便扔哪个酒店就行,完了我把钱转给你,你看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池律面上浮现一丝迟疑,显然是没想到这人刚一见面就找自己帮忙,如此的不见外。
贺旗火正烧的旺,哪能让他跑了,欲拒还迎道:“你要实在忙的话,那算了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咧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他指了指门口,“那。。。。。。我就走了?”
“嗯。”
贺旗把唐松灵往池律身上一推,毫不犹豫得迈开长腿出了门,但他没立刻走。
不远处灯照不到的一片阴影里,贺旗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,随便扒拉了一根点上狠狠吸了一口,眼睛一瞬不瞬得盯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酒吧门口。
他只是不甘心,只是心疼。
如果可以,他宁愿唐松灵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,但他知道,这么多年唐松灵从来没忘记过池律。
他将唐松灵从当年那场浩劫里拉出来,自己都脱了一次皮,更别说唐松灵是怎么过来的。贺旗现在还不确定,但那件事多少和池律沾点关系。
而池律凭什么高高在上衣衫靓丽,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唐松灵?凭什么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?
哦对了,凭他是池家的人。
贺旗突然笑了下,有些无力得低下头,这就是天道不公啊。。。。。。
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,烟灰随着肩膀抖动落在地面。
他就是要他想起,曾经也有个卑微怯懦的人用尽所有力气爱过他。
可很快,他就愣住了。
唐松灵今晚情绪一直低落会不会是因为他?那他们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?然而池律已经风轻云淡,往事随风?
贺旗陡然清醒,猛的站起身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,一路跌跌撞撞得冲进酒吧,可大厅只有几个陌生的面孔,哪里还有唐松灵。
十分钟前,灯光璀璨的酒吧大堂。
曹海付完钱一回头看见老板在沙发边站着,眉头微皱,似乎有些烦躁,而他腿边的沙发上正摊着一个人,脸朝里侧着,很瘦。
刚好白心从卫生间出来,远远便道:“走吧,阿律。”
池律收起手机,眉头微蹙,“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