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这些逻辑链违反了自己的因果,在这些受害者身上完整地走了一遍特殊版的“因果流程”。而且这个“流程”是逻辑链拥有者本身不想看到的,不受他们自己控制。
黄教授早已身处相对论的“因”里,他因相对论而死,不合理,却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现在唯一有疑义的是,赵狠确认自己当时没有施放性感桑巴。
萧矜予:“你刚才说到时间。确实,咱们都认为,‘第三者逻辑链’早已施放在八位受害者身上,但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你是3月中旬就报了桑巴舞班。”
“是。”
“凌芸芸比你更早。但无论如何,你们的课程其实从3月中旬就重合了。3月29日,是你们第二次同一时间,在仅仅一堵墙之隔的两个练习室,分别上课。但是一周前的22日,凌芸芸没有发热;反而是29日,她出现了高热。”
赵狠看着萧矜予:“所以,29日一定出现了和22日不一样的事。”
萧矜予也望着他:“而这,就是我们今天来找‘梦想家’的原因。”
“你们聊得很热切的样子。”
含笑的男声倏地响起,嘈杂拥挤的出站口随着人流量的减少,噪音降低。这声音低沉温和,尾调有些轻,“加我一个么?”
赵狠:“啊?宿上校!”
萧矜予慢了半拍,他抬首。宿九州逆光站在斜坡的高处,晚霞略有刺眼,在他身后铺出一片云蒸霞蔚的景象。他此时一只手插在口袋里,却伸了另一只手,笑吟吟地递到萧矜予面前。
他似乎是想帮萧矜予拎箱子。
赵狠:“宿上校您怎么来了?诶,难道徐启让你亲自来接……”
性感桑巴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愕然地看着萧矜予同样伸出手,轻描淡写、又理所当然的,轻轻握住了宿九州的。
站在下位的年轻人有一只和清冷长相截然不同的小手,只比女孩子的大一点,却指节修长,骨骼分明,一眼便能分辨出并不属于一位女性。当宿九州一把握住这只手时,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将其全包了起来,只露出半截浅粉的指甲尖。
……
短暂的相牵,又速速松开。
“宿上校。”
萧矜予收回手,继续向前走。
仿佛伸手真的只是为了这么轻柔一触,宿九州也同样收了手——没打算帮人拎东西。
萧矜予也不打算请A01给自己拎这么小的箱子。
赵狠:“……”
在一旁看了许久,赵狠望了望自己的右手,木着一张脸。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,他一咬牙,伸手到宿九州面前,热情地打招呼:“好久不见,宿上校!”
宿九州脚下步子顿住,他低头,看向赵狠的大黑手。
半秒后。
宿九州伸手相握,微笑道:“好久不见,大概……23小时。”
青年拎着箱子从一侧大步走过,淡淡地丢下句轻飘飘的话:“是23小时18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