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妥之处便是该交给沈氏族里去献!你自己独吞功劳和嘉奖算什么事儿!
但心里怎么想归怎么想,话却不能这么直愣愣地说出来,就在这时,又有另一人看不过眼,主动开口,温和地道:“三郎啊,这些年来,族里待你如何?”
不等沈遇回答,他便自顾自地往下说。
“你这件事,做得难免有失妥当,这么大的事,都不跟长辈们说一声,我们沈家,一向是同气连枝,亲族之间互相帮衬,可你是怎么做的?”
听到这儿,沈遇有些想笑,故意问:“那照四堂伯的意思,侄儿该如何呢?”
“自然是去告知县令大人,就说改良农具并非你一人之功,而是族里的功劳……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,你再去一趟县衙,同大人分说清楚!”
“族里这些年待你们一房可不薄,你万万不可行此没有良心之事。”
一人的话音刚落,另外几人便七嘴八舌地加入了进来,你一句我一句,但总归中心意思是没变的,就是让沈遇把这件事的功劳给让出来。
“原来几位叔伯是这样想的。”
沈遇哂笑一声,打断了他们几人或得意洋洋,或居高临下的说教。
“但恕侄儿不能从命。”
“你……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遇神情未变,平静地道:“就是不能如你们所愿的意思。”
不给对方气急败坏开口的机会,他便继续道:“诸位未免也有些太高看我了,我是哪个台面上的人物,能让公务繁忙的县令大人放在心上,只不过是这么一件小事,还能容我翻来覆去地更换说辞不成?”
就在这时,也不知是谁讥讽了一句:“不管能不能成,你连试都不愿意试,谁知道是不是想独吞功劳,脸皮真厚……”
沈遇笑笑,扫了对方一眼,轻描淡写地道:“分明是叔伯们有求于我,却连一张椅子都不肯给,反而一上来就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,发现情面不管用,就换成以势压人。”
“论起厚颜无耻,还是诸位更胜一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