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冷汗一下就下来了,他分辨不清金发年轻人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。
应不洄注意到他嘴唇微抖,显然是在竭力寻找措辞应对面前一触即发的场景。
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,私下有什么交易,这些问题她虽然在意,但暂时只能抛之脑后,此时此刻她的目的非常清晰——离开这里。
她默默挪开身子,将身前的程惊风往门外顶了顶,后者也退出去半步,腾出空间来方便跑路。
半晌,那青年露出轻松地笑容,拍了拍老板的肩膀:“我开玩笑的,别这么紧张嘛。”
这场猫捉老鼠的戏弄游戏仿佛在此画上了句号,老板脸色苍白地应声:“季先生,您还真是幽默……那我就先去送人了。”
谁都看得出他疯狂想逃离现场的欲望,应不洄二话不说抓着程惊风的手腕,牵着她提前往门边走。
出口就在不远处,铁门反锁着,黑灯瞎火中老板在口袋里摸索出钥匙,他动作大得将胸口的花领褶皱翻得像揉碎的礼花,摸出钥匙后他急切地探入锁孔。
咔嚓。
门打不开。
老板表情僵在了脸上,又用力转了两下,额角的汗都出来了。
他慌乱中拔出钥匙确认,发现没拿错,便再次用力怼进去尝试转动,转动的过程十分顺从,却依旧无济于事,那扇门仍然牢牢紧闭着。
“……怎么会打不开?怎么会打不开呢?!”他呆滞地呢喃道。
应不洄注意到问题,她去推门,发现门竟然是松动的,只是无法向外推开。
“钥匙没问题。”她抛下结论,“门从外面被封住了。”
……但这个结论显然更离谱,没能安慰到任何人。
毕竟门怎么会从外面被封住呢?
她看向老板,“外面有东西?”
老板此时眼神是飘忽的,在门下和门边乱扫,听到应不洄的话后道:“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他的表现太奇怪了,门打不开,他却在关注其他东西——这种掩饰在应不洄眼中无可遁形。
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应不洄感觉十分违和。
应不洄问:“这里还有别的出口么?我们从别的出口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