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小癞如梦方醒,懊悔不迭,不辩东西一个劲向独臂罗弯腰说好话:“仙子你开开恩,再给我次机会,如果我再猜不准,我自己愿意不吃大席。”
“喂喂喂,仙子在听你家二癞子说谜底呢,要拜还是等我死了再拜吧,我的大孝子。”独臂罗将那块花床单重新包在田小癞的癞子头上。
田小癞不敢当面回骂独臂罗,白了他一眼急急奔到朱獾面前,朱獾正听他的二哥田二癞说谜底。
田二癞提了一盏上写“去一撇就没了”打一字的灯谜到朱獾这里领奖,朱獾问他谜底?他说谜底为“人”字。朱獾大笑,奚落他“你丢不丢人?这样的智商还想猜灯谜?”
田二癞不服气,梗着脖子问朱獾:“那你说谜底是啥字?”
“好啦,丢人不要丢到猪圈去,仙子不是告诉你谜底了吗?”翘脚佬过来拉田二癞到一旁。
田二癞不把跷脚佬放在眼里,何况跷脚佬在祠堂里被踩踏的伤还没有完全好,头上和田小癞一样包着一块床单,不过他的是红色,在这元宵佳节往人群里一站倒是显得很喜庆。田二癞一只手推倒跷脚佬,一只手点戳跷脚佬的鼻子大骂道:“自己从猪圈里刚爬出来有什么资格笑话我?我警告你,如果敢再对我动手动脚,我让你两只脚都跷着走。”
“是吗?怎么样个跷法?我对你动手动脚的话你是不是要让我成为无臂人?”独臂罗过来居高临下盯住田二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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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二癞忙说好话:“罗叔罗伯你怎么可能和我一个孩子计较呢,我只是和跷脚叔开个玩笑呢。”
“扶你跷脚爹起来,然后我告诉你谜底。”独臂罗软硬兼施。田二癞弯腰扶起跷脚佬,舔脸问独臂罗:“罗爹,谜底是什么呀?”
“丢人丢到猪圈里去的丢,仙子不是早告诉你了吗?”独臂罗转身便走。田二癞望在独臂罗的背影喃喃自语:“怎么还骂人呢?要不是你人高马大,老子早像对付跷脚一样推你倒地。”
“二哥,谜底真的是丢人丢到猪圈里去的丢。”田小癞过来拉田二癞到一旁,因为跷脚佬正向独臂罗告状田二癞背后骂他。田二癞一把推开田小癞,不服气地诘问自己的弟弟:“去一撇就没了,打一字,这个字不是‘人’吗?人去了一撇还能是人吗?”“二哥,跷脚佬跷了一只脚不照样还是人吗?‘丢’字去掉一撇是‘去’,去了不就是没了吗?”田小癞自以为很聪明,把刚从朱獾那里听来的谜面解释耐心讲给自己的二哥听。
哪知田二癞并不领情,伸手一把推倒田小癞,骂道:“你聪明?你聪明怎么把柿子猜成西瓜?你难不成要我爹像西瓜皮一样绿?”
“混账东西,说的什么混账话?只会窝里斗。去,快回去,帮你柳姐收拾房间。”田癞子过来各打了田二癞和田小癞一个大巴掌。
一听“柳姐”两个字,田小癞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,花床单包裹的癞子头凑到田癞子面前迫不及待地问:“爹,柳姐什么?什么呀?”“对,柳姐什么呀?爹。”田二癞拨开田小癞的脑袋自己伸过脑袋去问。
田癞子“啪”“啪”又给田二癞和田小癞两个大耳光,大声说:“柳姐要住我们家,你大哥正帮忙搬行李呢。”
“啊?柳姐要住我们家?”“柳姐要住我们家,啊?”田小癞和田二癞愣在原地一下子反应不过来,等反应过来抢食一般跑回自己的家,生怕好事全让田大癞争了去。
“哎,你说她怎么选择住到田家去呀?那不是一个大火坑吗?”鲁欢过来轻声问朱獾,朱獾轻声反问鲁欢:“你当时候不是先往火坑里面跳的吗?”
“我不一样,我是偶遇田小癞,本来想以另外的方式来看你。”鲁欢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柳如玉。朱獾撇嘴道:“偶遇?是不是没有擦出火花才拿热水瓶砸人家的癞子头?说,本来想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老宅?”
“说什么呢?你说婶子她会搬出主屋吗?”鲁欢嘴上和朱獾说话,眼睛盯着柳如玉看。朱獾侧过身挡住鲁欢的视线,追问道:“老实交代,本来想以怎么样的方式潜入老宅?”
“说那么难听做什么?我是寻机进入老宅,寻找机会,懂不懂?”鲁欢侧身看柳如玉。朱獾同样侧身挡住她,不依不饶追问:“寻机?怎么样个寻机法?”
“这个不是很简单嘛,一路走一路寻找机会呗,偶遇不到田小癞总会偶遇到你们村的其他人,说不定偶遇到柳树精和病猫呢,那样省得演戏引她进主屋。”鲁欢见看不到柳如玉,干脆收回目光。
朱獾心里一震,想,这蓝玉柳住进主屋果然是鲁欢一手策划,表面单纯的鲁欢真的不简单呀。看来鲁欢的爸爸更加不简单,一见面已经领教过刘叔的功夫,难怪太祖奶奶梦中说:“刘鲁至,老宅安。”
“喂,想什么呢?是不是在想我这个人不简单?”鲁欢笑嘻嘻问朱獾。朱獾笑嘻嘻回应:“何止不简单,简直是个人精。”
“她是柳树精,那我是欢喜精,正好做你的哼哈二将,嘻嘻。”鲁欢笑得更欢。朱獾却皱了眉,问鲁欢:“你刚才不是还担心她怎么往大火坑里跳?怎么一下子又哼哈二将了呀?”
“哼哼哼!”鲁欢跑向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