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多了,堂屋就坐不下,索性把桌子搬到院中。
几个菜一上桌,刘大成等人就责备起来:“哎呀,整治这么多菜,呀,太客气了,这倒显得我们不像来帮忙,像来蹭席吃的。”
王雁丝:“什么席,看你说的,这才几个菜,能跟吃席比?各位大哥都快坐下,凑合吃点,等我们在刘家村稳定下来,一定好好谢谢大家!”
“客气啥,这就够了,这多好的菜,这么多肉……”
你来我往间,王雁丝又从锅里端出一海碗色泽金黄的蒸蛋羹。
那话说一半的大哥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:“……呀,这还有蛋羹,这谁家过年都不一定有这样的伙食啊,真的让你们破费了。”
王雁丝:“这五天的活,眼看这一两天就妥了,认真算下来,我还赚了呢。快坐快坐,别站着!”
三小只从外面提着一小篮野菜进来,明智带着他们洗手。
桌子坐不下,几个小辈就端着碗寻着缝隙站着。
弄得刘大成他们特别不好意思。
王雁丝作为女主人,坦然端坐其中,劝道:“一餐两餐没什么说法,这吃的就是一个热闹,别拘束,等我们安了家,到时整几张大桌,大家都坐着。”
众人都哈哈大笑,几句话,拘束去了大半。
大伙都动了筷,顾家习惯了这些伙食,不觉得有什么,但刘大成等人,肉一入口,就惊了!
“哇,顾家嫂子啊,你家这肉烧得真香,这是怎么治的啊,都是一样的腩尾,怎么能这么香呢,感觉满肚子油荒都被抚平了,偏偏还不腻。哟,实不相瞒,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肉!”
有泉等人也各自都入口了第一箸菜,“猪肉香我觉得不算出奇,我就想问问,我吃这个是什么,有一种腊干肉的风味,又比一般的肉更有韧劲,越嚼越香,吃了一第一口还想第二口!”
吃了同样菜的另一位大哥也附和道:“真的,连牙缝都是香的,但委实吃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肉。”说话的人夹着一小块腊大肠,翻来覆去,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明德爽朗一笑:“叔你看不出来一点不出奇,因为这东西,平时根本没人吃。”
“没人吃!”刘大成语带怀疑道。
大伙的好奇心全被勾起来了。
他追问道:“这到底是什么肉,是野味是不是,要是平常肉,叔不可能吃不出来,别跟叔几个打哑谜了,快说。”
顾家上去一个个笑得神秘,王雁丝日行一善:“说出来怕你们笑话,这其实是猪下水,没人吃的东西,便宜得很。”
“什么!?”
刘家村来的几个几乎异口同声道,全都惊讶地看看顾家几个,又不敢置信仔细去分辩碗里的肉。
其中一人道:“我才四十几,不至于老眼昏花,但我是真分不清,这是猪下水哪个部位,你们谁看清了,跟我说说。”
有泉:“我也分不清,谁看出来了?”
众人都说分不出来,催促主人家快开谜底。
明义年纪小,好冒这个头,这时奶声奶气抢着道:“哈哈哈哈,是大肠,猜不着吧,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