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钟小燕冷哼一声,又白了林季一眼,然后便加快脚步,一个人走到了前面。
林季也觉得委屈,这话是悟难说的,你白我做什么。
看到钟小燕在前面走远,悟难才有些抱怨的看向林季。
“林施主,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,你还敢说自己是花中老手,你之前都是在对小僧吹牛的吧?”
林季瞪了悟难一眼。
“你个小秃驴都看得出来,你当我看不出来?”
一听这话,悟难更加不懂了,有些狐疑道:“你看出来了怎么不说?”
“那丫头要面子的很,要顺毛捋。”
“小僧还是不明白。”
“揣着明白装糊涂,懂吗?”
“不懂。”
“那你是真糊涂。”林季摇了摇头,也懒得跟这小秃驴废话了。
脚下快了几步,朝着钟小燕追了过去。
……
盛元二年。
二月初二,龙抬头。
不知不觉间,年关已经走到了末尾,天气也逐渐转暖。
一个月前的那场席卷襄州的暴雪,显然就是寒冬最后的哀嚎了。哀嚎之后,便只能引颈待戮,被春风杀了个干干净净。
襄州南方,官道两旁的枝头上,嫩绿的新芽盛着露水,垂涎欲滴。
空气中泛着新鲜。
脚下则是泥泞一片,雪水消融,总归是要将行人折磨一阵的。
一男一女一秃头,脚踩泥泞,缓缓前行着。
三人都显得风尘仆仆,似是久未休整过一样,虽然身上都干净的不像话,但脸上的疲惫却是藏不住的。
前方隐约已经能看到城镇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