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沈廷祎走了后,沈廷钧才看着狼狈颓唐的沈廷澜,问他道:“说说吧,又因为什么事情闹起来了?”
沈廷澜眼眶通红,无助的对大哥倾诉,“大哥,她不认。我把所有证据都摆在她面前,可她还是不认。我把织锦推出来,让织锦和她对峙,可她口口声声都是说,是织锦对我图谋不轨,是织锦冤枉她,是织锦心存歹意。”
沈廷澜哽咽着嗓子,到底是忍不住落下了泪,“大哥,她怎么会如此……”卑鄙无耻,败德辱行。
心中转过这两个成语,沈廷澜到底没有说出口。
可他心中却痛的泪雨滂沱。
这就是他当初一意孤行要娶的贤良淑德的妻子,可她的贤良是装出来的,她的淑德也是做样的。实际上的她无耻又狡诈,全无一点女子美好的品性。
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了。
沈廷澜满面痛苦挣扎,“大哥,就在方才,她还在抱着我喊冤。她说我污蔑她,说是桑表妹给我下了迷魂药,甚至还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沈廷钧平静的问。
沈廷澜却只摇摇头,不将那污言秽语说出来。
他不知道周宝璐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,她竟以为他看上了桑表妹,对桑表妹存了觊觎之心。她还说是他心思坏了,是他嫌弃旧人了,林林种种都是因为他先变了心。所以她即便清白入雪,他也要给她扣一顶污帽子,为的就是能心安理得将她扫下堂,他好娶桑拧月进门。
这多荒唐啊。
沈廷澜闭了闭眼,不将这些告诉大哥。他只是冷静了思绪,缓缓的说:“大哥,我与她如今都太激动了,我们还是分开先冷静冷静的好。”
沈廷钧“嗯”了一声,“三天时间,三天之后我要听结果。”
沈廷澜疑惑的唤了一声“大哥”。
大哥从来没有插手过他们夫妻间的事儿,怎么此番却说了这样的话?
可又一想到,此事一个处置不好,许是会牵连到武安侯府的百年清誉,沈廷澜便迟疑的点点头说,“我会尽快将事情处置清楚,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。”
“不是家里的问题,你许是忘了,这事情还有一个受害者。”
沈廷钧提起桑拧月,沈廷澜的面容顿时僵硬住了。
此时他陡然想起一件事——
织锦给桑表妹下了烈性春。药,那春药有无解药他不知,但想也知道,不管是宝璐还是织锦,都不会将那解药给桑表妹。
所以,桑表妹完全有可能在那场事故中被……
沈廷澜眸中陡然染上慌乱,他一想到桑拧月指定是遭遇到什么伤害,心就痛的麻木,浑身颤抖之下,甚至连再开口说一句话都不能。
沈廷钧却已经下了最后通牒,“尽快将事情处置清楚,不要拖拖拉拉,更不要搅扰到母亲安宁。”
沈廷澜迟钝的应了一声“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