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着倒是十分清甜爽口。
“这是用芋头蒸熟了,捣碎成泥,加了浸泡过的去衣花生,并着银耳一块儿熬炖成,怕太甜了会腻,就只加了些许冰糖。”
隋然走过来为人解释:“你尝着可还喝的惯?”
姜安宁轻笑着嗯了声:“喝的惯。”
她真心感慨:“隋然嫂子的手,可真是巧。”
隋然捂嘴笑了笑,赶忙的解释:“这你可是误会我了,甜汤是桂婶做的。”
听得人的声音,正在给大家伙分汤的桂婶停顿了下动作,眼神飘过来,朝人腼腆的笑了笑,瞧着就是老实巴交的样子,质朴又憨厚。
“桂婶……”
姜安宁舀着汤的手,突然停住,胃里头翻江倒海的蹿腾着,恶心的难受。
隋然见她如此,以为她是不熟悉村里人,便十分热情的为她介绍。
“你可能不常见到她,是住在村尾那户的,姜四叔家的,他家有个糊涂老爷子你是知道的,因为这么个拖累,姜四叔直到四十了,都没说上媳妇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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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去年,外出干活,回来才带了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妇人,就是桂婶。”
“桂婶不嫌弃姜四叔的家庭情况,帮着给老爷子伺候走,俩人便也就搭伙过日子了。”
“不过,俩人都岁数不小了,便也就没摆酒席,只给附近住着的几家邻居,送了喜糖。”
隋然跟姜贵诚两口子家,也是住在那边。
“你别看桂婶话不多,可是个干活的好手呢,还纳得一手好鞋底子。”
她叹了一口气:“就是为人太过木讷老实了。”
“听说啊,是这儿……”隋然凑近了姜安宁一些,悄悄声道:“有些不大好,反应总是比别人慢些,所以也不怎么跟村里人往来。”
“你觉得眼生,也是正常的。”
眼生吗?
姜安宁微弯了下嘴角。
她可一点也不眼生。
相反,她对这位‘脑子不大好’的桂婶,眼熟的很呢。
前世,她的确没怎么见过这位桂婶。
真正对人熟悉起来,还是死后的事儿了。
上辈子她被赵海一家子活活打死,尸身就那么随意的丢置在院子里,无人为她敛尸,被大雪掩埋数月,最终于春日来时发臭发烂。
偏生也是奇怪的很,她明明死了,意识却存留了很长的时间。
这位桂婶,她就见过许多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