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安宁也随之看了过去。
她手里头捏着一把花笺把玩,倒是比宋尧坦然许多,瞧人在门口踌躇着不知所措,很是随意的问起来:“叫什么名儿啊?”
“奴家莹哥儿。”
宋尧诧异的下,与姜安宁对了个眼神儿:还真是男孩子啊?
她又细细将人打量了一圈,粉面桃腮,唇红齿白,又柳叶弯眉的,瞧着着实是喜人,半点儿也瞧不出是男子来。
“头一次接客?”
姜安宁随意的抽了一支花笺放在鼻尖儿上,轻嗅了下。
很熟悉的香味儿。
“是、是头一次,奴家刚、刚来不久,规矩学的还不好。”莹哥儿刻意娇软了几分语调儿。
许是要变声儿的缘故,刻意放轻了语调之后,倒还真真是雌雄难辨了。
宋尧听着稀奇。
“可会唱曲儿?”她问。
莹哥儿:“会、会一点儿,唱的不好。”
宋尧坐直了身子,饶有兴致的看着人:“唱一阙来,我且听听。”
“是。”
莹哥儿怯怯的应了一声,跪到一旁,清了清嗓子,挑了个不太大胆出挑的曲儿来唱。
宋尧听着得劲儿,抓了一把瓜子儿,继续跟姜安宁说起刚刚的话题来。
“你别看秋月绣坊铺子不大,绣娘也没有几个,可生意做的,实打实的远着呢。”
“京城、济南、余杭、岭南、百越,都有她的绣坊里头的做出来的东西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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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尧话里话外,对魏秋月更多的还是钦佩。
“魏秋月也是厉害的,脑袋瓜子比我们这些人,好使的多。”
“咱们做绣活,了不得的,也就是描个新鲜点儿的花样子,用点什么鲜亮、大胆的配色。”
“偏她不一样!”
“你别瞧她绣坊里头的许多东西,都是中规中矩的,没什么新鲜的。”
“偏就是这样规矩的,生意也不曾差过。”
“她还专门,设计了个花字儿,几乎每个绣品上,都会有这么个标识。”
“久而久之的,秋月绣坊的名气,也就跟着打出去了。”
“别看她们的花样子规矩,配色也规矩,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,没一丁点儿出挑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