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秀兰说:“我修理苗去了。”
赵建国听得稀里糊涂,“早点儿睡吧。”
姐妹俩屋里——
赵棉摸黑重新回到炕上,问她:“你是怎么想得?”
赵柯手臂轻轻搁在眼睛上,好一会儿才说:“我在想,我好像不适合这个工作……”
不上进,没激情,不主动……
偏偏又“较真儿”、“感情用事”……
赵棉摸了摸她的头,“不要在深夜胡思乱想,睡一觉,明天再思考。”
赵柯点头。
隔天一大早,赵棉就轻柔地叫醒她。
赵柯昨晚上想了很久,睡得比较晚,困顿地半睁眼看手表,问:“姐,这么早起,要做什么?”
赵棉拉她的手臂,“我们去散步,外头空气特别清新,有助于头脑清晰。”
赵柯半就着她的力道爬起来,换好身衣服,跟着姐姐出门。
赵棉领着她,一路慢慢悠悠地散步到生产队小学。
学校里已经有孩子的笑闹声。
赵柯抬眼,“谁这么早就到学校来了?”
“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两人进入学校,就看见操场上,树根儿和牛小强他们一群小孩儿正在玩儿老鹰捉小鸡。
树根儿是母鸡,护着身后的小鸡们,牛小强是老鹰,围着树根儿绕圈圈,试图找到空隙抓到小鸡。
树根儿脸上的笑……很灿烂。
他真的很开心。
赵柯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。
赵棉侧头看见她脸上的笑容,重新看向树根儿,“你就是一时想岔了,事实上,没有你去管,大伯也不会去管这样的‘小事’。”
“你也才做了一个多月的妇女主任,当然比不上大伯在村子里有威望,没有力度才是正常的。”
赵棉笑起来,“但你没发现吗?妈以前从来不跟你商量正事儿的,但她昨天来找你想办法,这还不够证明,你已经让人看到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吗?”
赵柯一想,确实,以余秀兰同志的嘴硬,昨天能来找她,估计做了不少心理建设。
赵棉笑容笃定,问她:“妈说的事儿,你管吗?”
“管是管,但我刚才想了想,发现我方向有点儿偏。”
赵棉了然。
赵柯在赵棉面前,难得露出点儿不好意思,“昨晚是深夜影响了我的情绪,我绝对不是矫情。”
赵棉温柔地点头,“是,你只是还没找到状态,我心里你一直最优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