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避寒时住的别院吗?
她勉强挤出个笑容来,朝孟夫人躬身行礼,“娇娇谢过义母。”
话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义母明知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别院,是一家人齐聚的欢乐。
只是义母眼中再也容不下她……
孟夫人的笑意真切了许多,见沈娇娇愿意接受补偿,只当事情已经了结,拉起孟绾就匆匆离去。
“阿珲,一会儿来我书房,北上的水运路线出问题了。”说完,孟老爷也领着陈元礼离开了。
屋内只剩下沈娇娇和孟珲二人。
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,复杂而微妙的尴尬气氛笼罩着两人。
沈娇娇往旁边挪了两步,拉开距离。
见她怕极自己,孟珲淡声问:“怕什么?”
“义兄,昨晚只是个意外,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,好不好?”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,又不得不旧话重提。
刚刚义兄突然在众人面前提出要她‘和离’,险些没把她吓坏。
万一昨夜……被其他人看穿,可怎么办?
孟珲皱眉,“陈元礼这样对你,你还要跟他在一起?”
沈娇娇抬起头。
她脊背绷得笔直,藏在袖中的手攥成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传来阵阵刺痛,使她神思愈发清明。
圆润眼眸对上那双淡漠的眸子。
她强忍着惊慌,面颊微微颤抖,从齿缝中挤出话来,“义兄,出嫁从夫。”
孟珲眸色一沉,额角青筋微微凸起,下颚线紧绷,眉眼平添了几分锋利。
“好一个出嫁从夫!”
低沉嗓音中压抑着怒气。
她双眸微睁,被他的怒火吓得呆愣在原地。
等她反应过来时,屋内哪里还有义兄的身影?
意识到对方已经离开,沈娇娇长长舒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