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祁安下午约了客户,她刚打算走,周时晏凉薄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,
“去哪?”
江祁安没瞒着,“我要去趟公司。”
“早饭不吃午饭也不打算吃?”周时晏眉心凝重,“不是说要请我吃饭顺便商量合约的事?”
“可是我还没弄合约。”
她跟客户约的下午两点,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,只是从昨天到现在,她还没什么时间准备方案。
不知道想到什么,周时晏无奈叹了口气,“江祁安,你对我还真是放心。”
不怕他先领结婚证后翻脸不认人,做出些出格的事。
这份信任感,他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
周时晏拉开车门,
“上车,我拟了一份,你看看合不合适。”
江祁安多少有些过意不去,“时晏哥,你还是跟以前一样。”
据她所知,当年周时晏家跟她家原本是有合作,她爷爷很多产业也是跟周家一起打拼起来的,所以两家关系交好。
后来,周家去了京市发展,遭人算计,周家破产,周父被逼跳楼,周母在将刚成年的周时晏送到江家来后,也随了周父离开。
她一开始并不知道,因着周时晏带她课业不满,捉弄过他几次,才被爷爷教训了顿,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此后她便老实了,只是爷爷说过,他们家很多都是承了周家的恩情,哪怕是后来,周时晏重新创业成功,也没少回来促成江家产业。
如今患难时刻,还能这样待她,周时晏此人,当真是重情得过分。
换做以往,她肯定不会当回事,只是在爷爷去世这一年里,稍微存着点真情的,她都觉得难能可贵了。
毕竟,连跟她在一起三年的纪临澈,最后想的都是拿江家的事做她的软肋。
何其讽刺。
“什么?”周时晏刚转到驾驶位,没听清江祁安的话。
“我说,时晏哥,你现在还不打算成家吗?你这么好,按理说应该会有很多追求者。”她耽搁周时晏的这一年时间,属实宝贵。
“不是已经领结婚证了?”周时晏拿出平板递给江祁安,神情突然严肃,
“江祁安,我们是在整个陵川媒体的见证下结的婚,我希望这一年里我们都能克制自己,做到夫妻身上应有的责任。
比如,昨晚在包厢里,你靠在别的男人身上,倘若被人利用,你我都不好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