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们在何处,我无从知晓。
“就算你们找到了他又怎样,宋砚辞的手已经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。”
麦克的病,再也没有人能够百分之百的手术成功把握了。
说完,我看着跪在门外的两人,冷漠地旋身回屋。
不多时,我听见门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。
唐钦旧病复发,在送医的途中不治身亡。
我提前结束了巴黎的行程,先一步回到洛杉矶,以唐钦亲生女儿的身份继承了他手中一半的遗产。
但这还不够。
那些原本属于我母亲的,我会全部拿回来。
不是不要,时候未到。
后来,我从程烨的口中听说,他曾在俄罗斯的边境见到过一位驻村医生,远远看过去,身形轮廓有些像宋砚辞。
宋砚辞,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似乎有些久远。
但听到的那一刻,心脏还是会突的猛跳一下。
每年,我都会去韩楚然的墓前放一束花。
我看着照片上腼腆笑着的女孩,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感受着心脏的跳动。
有种莫名的灵魂契合感。
我深吸了口气,转身大步离开。
前方路还长,我的人生也还漫长。
朝阳光芒万丈,月亮不会奔我而来。
宋砚辞番外
我没想到这么快再见唐嘉。
刚结束了持续五个小时的手术,我眼睛酸胀,一出门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她。
她的眼睛很亮很好看,像是桀骜不驯的马匹。
跟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完全不一样,记忆中的眼睛,是温柔似水,情意绵绵的。
即便我知道,韩楚然已经不在了,但我总是忍不住靠近唐嘉。
我没能实现照顾韩楚然一辈子的诺言,现在想把一切都弥补在唐嘉的身上。
但她比我想象中的主动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