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欢松了口气,道:“那就好。这件事,我有责任,当时在保康,大败龙虎门,那可真是意气风发、目中无人了,飘飘然之下,难免……”
离裳手指堵上了他的嘴,道:“当时我们还不是今日的关系,又有什么错,可从今往后……”
“从今往后,我只对你,从一而终!”齐欢抓住了离裳的手,语气从未有过如此郑重。
离裳眼中泛起一丝感动,却挣开了手,轻哼一声道:“你从你的终吧,指不定我哪日便喜欢上别人了。”
“什么!”齐欢双手将她紧紧抱住,道:“不行!我……”
离裳见他着急的模样,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。
齐欢这才反应过来,离裳是在耍他,“好啊,竟敢耍我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齐欢抱着离裳的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,离裳有心阻止,却被齐欢抱住,难以动弹。
在爱人的双手和柔情之中,离裳很快便再提不起抵抗了。
“不行,我还……”离裳感觉到齐欢双眼中的炽热,有些慌张推了下齐欢。
齐欢停止了动作,自己心中确实有些火热,但却还没有那样失控,他停下了动作,轻轻地帮离裳把头发和衣衫理好,道:“我知道,你放心,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,再说这里也太不合适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离裳环着齐欢的脖子,凑过去吻了他一下,若齐欢真的强硬起来,要和她在这里迈出那一步,她也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坚定地拒绝。
两人重新坐好,齐欢才又想起安帮主的来信,打开信纸一看,原来是询问他春节这段时间在哪,是否有空来保康一聚,或者她和几个朋友一起来陕西找齐欢。
“哎。”离裳看了信的内容,叹了口气,“看到有人你写这样的信,我并不开心,可同为一个女人,我也有些心疼她。也不知你好在哪了,竟让安帮主这么有能力,这么骄傲的女人,爱成了这样。”
“安帮主她……”齐欢拿着信纸有些不知所措,他并不是多么迟钝的人,这封信虽然说得都是保康众位朋友想念齐欢三人,想和他们相聚同欢,但字里行间,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情意。
“要不,我们……”离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哪有女人去劝情郎去见别的女人的。
“罢了,我们明日便启程。”齐欢道掏出纸笔,刷刷地写了起来,“当断则断,这事容不得什么含糊。”
“安帮主、陆兄、药兄……:诸位朋友,见字如面,小弟新年未曾主动送上祝福,实在惭愧,下次见面,当自罚三碗,以表歉意……至于来信中所说相聚之事,恐近期无法成行,小弟和老铁、羽辰现在虽人在陕西,但不日便将出发西行,前往昆仑山办事,此行所图十分紧要,加上回程后的后续事宜,所需时间至少两三月,短期内恐怕难有与诸位好友相聚的机会……”
齐欢的回信,至始至终,都是对保康众位朋友说话的口吻,除了开头的问候外,甚至没有提到安帮主一句。
齐欢将信鸽放走,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,道:“安帮主能力不凡,有情有义,容貌又那般出众,实在是女中俊杰,希望……她能想通我非她良人。”
离裳牵起齐欢的手,笑道:“大年夜的,便不想这些了,酒也喝得差不多了,时间还早,不如咱们下去走走吧。”
齐欢整理了心情,和离裳一起扎进了热闹非凡的长安城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