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誉鄞自嘲的笑着,眼里净是落寞,“想不到最亲近孤身边的人,同样算计着孤。”
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,你是怎么暴露的?”谢誉鄞一字一字地道,“你醉酒那天,孤差点死在你手里。”
他的话一字一字地钻入姜宁耳中,像是无数只有翅的小虫,在耳中嗡嗡地响着,过了许久,她嘴角微颤,眼睛一瞬不瞬,直直盯着眼前人,她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得吓人,“我从未想过要杀你。”
“孤不信。”
“卫青,太子妃目无尊卑,下令下去,从今日起,幽禁秋宜宫,没有孤的命令,不准随意进出。”
“是。”两位侍卫领命进来!
目无尊卑?而不是细作,他只按了个目无尊卑的罪名将她幽禁,他对她还是起了包庇之心了,替她隐瞒,就算事情公诸于众,她是谢寒安插进来的,虽跟谢寒脱不了关系,谢寒功高盖主,宣帝亦忌惮他手中的势力,奈何不了他,只会削弱一下他的锐气,并没有损失什么,而姜宁就不一样了,犯的是诛九族的死罪。
谢誉鄞还是对她心软了。
姜宁深深的愧疚感席卷了,前世她欠谢誉鄞的恩情,她还未还清,想不到今世却是欠他更多了,她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,千言万语,她喃喃自语,似说了一句,“对不起,谢誉鄞。”
写意见姜宁从殿内走了出来,她着急的上前,问她,“主子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姜宁抬眸,“是我无意冲撞了太子殿下。”
“太子妃请吧。”身后的侍卫在催促着。
直到回到自己宫中,姜宁才觉得手心里冰凉,全是冷汗,她心神不宁,坐下之后,捧着一盏茶,沉吟不语。
写意连唤了数声“主子”她才抬起眼来。
谢誉鄞对她还是很防备心和警惕,觉得她会继续与谢寒理应外合,她前脚刚踏进秋宜宫,身后便传来大量的脚步声,是谢誉鄞拔了三十几个侍卫,在每一个角落看哨。
写意把窗关上,她埋怨道,“太子殿下真是小题大做,您只不过顶撞了他几句,就派这么多人来看守。”
“主子,你可是说错了哪些话惹怒了太子殿下。”
姜宁摇摇头,“别说了。”
写意见姜宁显然不怎么愿意说,她也没再问下去,她突然凑近姜宁耳旁,“主子,在你去寻太子殿下后,爷身边的人捎了信来,让您寻个机会出宫与他回合,眼下我们又被幽禁在秋宜宫,出不去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姜宁不经意间,攥紧拳头,谢寒终于坐不住了,想必让她出宫,定是让她想办法拿到谢誉鄞手中的兵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