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没人。有淡雅的香气。家居摆设、木桌竹椅,简单雅致,榻上被褥整整齐齐叠着。
月下道:“她真的不在么?”走去坐在榻上,一想到双儿平日就在这榻上休息,心中立刻焦躁不已:“我等到她回来!”一头扎在双儿的被褥当中,深深嗅着被褥上女子的馨香,双手搂着那被褥,不多时便昏昏欲睡,又过一会,竟沉沉睡了过去。
数名小尼姑见这么一个大男人睡在二公主的床榻上,心中干是着急,却因方才被月下调戏耍弄,皆不敢妄动,各个露着脑袋看着那秀美的小爷。
到了傍晚时分,远远的从山顶树林中缓缓走回一名身着灰色尼袍的女子,她眉似远黛,双眸娇中含羞,唇不染自红,正是双儿。
她自从几年前与月下置气,回来云天之后,便郁郁寡欢、闷闷不乐,也曾想过回去找月下理论,也曾希冀月下前来找她赔礼道歉,曾暗自决定,若是月下来给她说上一句对不起,她立刻就跟月下走,哪怕没名没分,她也跟他。
可是,竟一连五年,她碍于女儿家面子,没有回去找月下。月下也因为双儿‘非处。子’而心存芥蒂,总也不肯去找写意。
这次铁勇随写意,来到云天国,一想到写意就在咫尺之远,对写意你,的思念盖过了‘非处。子’带来的芥蒂,他仅想着,管她初。夜给了谁,我想她想的心中好苦,倒要来见她一见,抱一抱她才好。
写意,推门走入静心庵,见自己厢房门口堵着数名小尼姑,在好奇的往屋内看着什么。双儿问道:“我屋里有什么东西,你们看着这般起劲?”
小尼想也不想,道:“那是相当起劲,这东西好少见。”一个机灵,意识到方才问话的是公主,于是结结巴巴道:“公主,忘情,忘情,公主,你屋内…是,是,是一个男人。好看的…男人。”
写意心中漏了一拍,会是谁?异样的感觉划过胸口,她提步进屋,目光便被榻上男子颀长的身躯吸引,那床榻她平时躺着又大又宽。而他躺下,却显得又小又窄。但见他双眸微闭,唇边一抹浅笑,清新秀逸。一簇墨发不经意覆在下颌,勾勒出他精致的脸颊。
竟是他!
写意‘啊’的一声捂住胸口,原本提在手中的小篮子摔在地下,那里面是她方才在林中采的野果,此时滚落的满地皆是。
她惊愣愣的望着铁勇,不近也不退,只是痴痴望着他,她以为五年时光,她对他的爱会减少、淡去,可如今见到了他才知,那份感情非但没有减去,却平添了无尽的不甘与后悔,她悔自己没有回去找他,白白与他分别了五年。
约铁勇,听到响动,倏地睁开双眸,坐起身朝门口女子望去,只见她穿着灰衣、戴着灰帽,可是美貌却不减分毫。
写意,见他醒来,‘妈呀’一声,拔脚就往外跑。众尼不解道:“公主,你有武功,怎么会怕他?”
写意哪里顾得上回答,只知道拼命逃跑,却脚下绊住门槛,‘哇’的一声向前爬去,可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,腰间一紧,被人提起,随即便被带入一个温暖紧实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