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破晓、荀十六娘等人将吕佳彤护在中心处,揪着心,望向公堂内。
“见过惠民郡主,”京兆府尹额头汗都快出来了。
此时公堂内,除了办差的公职人员外,就是有权力来旁观的一干上官。
公堂内的人也不少,空气也觉得沉闷灼热!
明明不远处就放着冰盘子,可是没用……那一阵阵热浪,还是一副要将人都给热化的架势。
“定王妃,”赵程月严肃脸提醒。
她现在是邢冰消的妻子!
“是,见过定王妃,”府尹当即道,随即介绍起两旁,将能用来旁观的席位都占位的各位大人。
“这是新上任的刑部尚书,丁大人,这位是……”
府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。
赵程月冲着来旁观的官员大人们礼貌微笑着一一颔,不疏也不亲。
“这是管理宗人府的宗令,是与先皇同辈的亲王……”
是太后的人。
府尹终于把旁观的各位大人都介绍完了,额头也早被密密麻麻的汗珠占领。
这不是府尹审过最难的案子,却是府尹审的最忐忑的案子。
“堂下何人?”
府尹回到主位,一鼓惊堂木,发出巨大的“砰——”的一声。
公堂内外的人,很神奇的,都恢复了安静。
“小民程远帆。”
“状告何人?”
程远帆面如死灰的跪着,喃喃:“状告女儿不孝不悌,连生父都不肯认。”
府尹看着案桌上的状书,又是一番详细的询问,先让在场所有人明白,这是一件怎样的案子后,才转头看向赵程月。
上京城内,谁人不知啊!
赵程月之前被指犯了六大案,太后依旧维持着,现在这事,太后也很有可能依旧维持着赵程月。
“惠民……定王妃您如何说?”府尹眼珠子小心翼翼看过四周,抹了把额头的热汗。
“若我没记错,他便是犯了案子,因为军功之故,被削为百姓的前程远帆将军吧?”赵程月居高临下的看着程远帆。
程远帆为了往上爬,不择手段。
现在的程远帆跌进了泥里,他自己痛苦不堪,也要将人扯入烂泥里。
“是。”
府尹点头,不明白这问题,与本案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