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所有人,都在等范晋贤停止哭泣,行下一招棋。
那范晋贤竟扇了自己一记耳光,又来了一句:“我,不如他!”
那真是货真价实的一记耳光,直把他那胖脸,都扇得更胖了……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
……
在与天河梁遥隔了了千里万里的黑河边,那燕国之主李天下,正全身甲胄,御着一匹黑色骏马,疾驰。
他的身后,跟着以王从泰为首的五员战将,及近万精骑。
万骑踏地,天地震动。
但,若以天上星星的视角望去,地上那群移动的黑棋,是如此的井然有序,完全就是一个整体。
李天下的身旁,竟是与他并肩而驰的无须男——宋承恩。
宋承恩仍是一手捧着匣子,他的另一手,则在扬鞭疾驰——他的马头,始终差着李天下的马头一线,不多一分,亦不少一分……
宋承恩还在开口,为李天下捧哏:“吾主!郭文仲方才传来消息。”
“待我们突进镔铁北庭,便是那南边天河梁,上演好戏之时。”
“南北同演大戏,世人当惊国主大手笔!”
“承恩啊,好好记下此戏。”李天下微微一笑,疾驰如旧,“回头让优伶们好好传唱。”
“此番,只是咱君臣,千古留佳话之始。”
宋承恩轰然贺:“老奴祝吾主早日一统九州,征服异域!”
“老奴愿为马前卒,函敌国君臣之首,为吾主贺。”
“好!孤准了。”李天下开怀大笑,然后偏头,“承恩啊,你可知,为何总是你,随孤征伐天下,而非你弟……”
宋承恩不语,恭待国主下文。
李天下哈哈一笑:“因你信孤!”
“若是你弟——他便会自作主张,自去那天河梁。”
宋承恩浑身一凛,胯下战马仍疾驰如故:“他怎敢如此?”
“他不是敢……他只是不信。”李天下不再笑,声转平淡,“他仍活在当年,当范晋贤还是那个谁。”
“他不信——孤只派郭文仲这几队人马,就能将其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