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就不去唤他。
她淡淡一笑,只自斟自饮。
萧东兮不是个莽姐,她敢在这伶人馆高调,自有她的用意。
今日在场每一个人的底细,她都一清二楚。
从被废到蛰伏十年再复出。
她这个要去投笔砍人的月渊传承者,岂是易与?
杨从嘉很快就回过神来。
他再刻意凑近萧东兮,小声道:“容我大胆提醒姑娘,我们过于跋扈了。”
“台上那伶人,乃是燕国官方眼线。她闻姑娘之言,已唱错十余音。”
“无妨!”萧东兮摆了摆手。
她话锋一转,声调如常:“小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!”
杨从嘉这次答得异常爽快:“吾闻燕国百姓丰衣足食,民风淳朴,境内优伶风行。”
“特来此间学习,顺道赏春花秋月。”
“亦斗胆,为优伶写几句唱词。”
“好!”此回答正合萧东兮之意,她开心得拍了桌子。
“聒噪!”此时,终于有人容不下萧东兮这等嚣张言行,出言呵斥。
萧东兮瞥了那人一眼。
原是个屡试不第的白衣秀士。
此人乃涿州郎将周德升的侄儿。
他早已无心为学,竟日在此,与伶人交流词作心得。
他发怒,自是因为那台上伶人,正频频向杨从嘉展现风情,而致唱腔有异于常。
“去把周德升给我喊来!”萧东兮连正眼都不带看那白衣秀士。
她跋扈道:“打你的脸,莫脏了本村长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