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之内,同祖同源的马到与朱求己,已是到了一言不合,便要割席而走的地步。
朱求己冷着脸:“我道门行事,法天相地依自然——你才是道心染尘!”
“我们护的是道,救那些许蝼蚁,不过顺手为之。”
“什么时候,轮到那蝼蚁之念,竟来左右大道!”
“你之道,不是我之道,更不是道门之道。”马到拂袖,“可敢一战论道。”
朱求己眯着眼,他略过马到,冷眼一扫岳先正:“汝为他的弟子,孤之肱骨,欲何为?”
岳先正端坐不动:“道法自然。”
密室之内,道门三人,每个人的道,都不一样。
朱求己哈哈一笑,他重新落座,对着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马到撇了撇嘴:“在孤的地盘撒野,本欲将你碎尸万段,让你这‘马到城降’变成‘马到化龙喂鱼’。”
“念我道门,除了那疯癫,便只得我等数人。”
“孤,许你神识一战!”
“你若不敌,当如何?”
朱求己把我改成“孤”,且决口不提他输当如何,他的意思,已然很明显。
马到也重新落座:“不论胜负,我自回洛阳——自今日起,我道无你,你道无我!”
朱求己的脸上堆满感伤:“道门传承,非断于万年大劫,实断于后世曲解!”
话音未落,朱求己的身体里已逸散出黑白二色,只瞬息之间,便已弥漫到了马到周身。
密室之内,以岳先正的视角看去,朱求己与马到二人,便置身于一个流转的黑白阴阳太极鱼图中。
朱求己的神识,正化作阴阳二气,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在侵蚀着马到。
马到看似落了后手,却只老神在在地坐在那,任那阴阳二气,侵入身体。
就连人矮脸黑,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脸不变色的岳先正,也变了脸色。
他看不清,自己的师尊,到底发了多少力,来应对这生死危机。
他只知道,那阴阳二气霸道地侵入了师尊身体,又丝滑地溢散而出。
也不知,它们到底有没有伤到师尊,反正,那溢散出来的,对朱求己造不成任何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