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月教内,陈角正在给教徒们传道授业解惑。只听得他正在念叨新月教教义:今行逢千斤之金,万双之璧,不若得明师乎;学而不得明师,如何从得发乎,治国欲乐安之,不得圣贤事之,何以得一旦而理乎。众星亿亿,不若一日之明也。柱天群蚑行之言,不若国之一贤良也。
这陈角传授道义,一是教人磕头思过,以符水治病。他认为:这人之过,是违天犯过所致!要治理,就得跪拜首过,向天地跪拜,请求天神地只宽恕自己,解除自己的罪过与痛苦。所以当于旷野者,当于鲜明地。他的另一个重要的法术,就是用符水咒说疗病,符水疗病,也就是吞符吞精。
所谓符水疗病,就是把神符焚烧成灰,用酒或水和合饮下,即为吞符。吞符,使符存于心中,心有所思,符的神力就随之发出,神力发出,百病被驱散,人就会恢复健康状态,精神饱满。
只见那陈角,念念有词道:今日吞吾字,后皆能以此为教,教十十百百而相应,其为道,须臾之间,乃周流八方六合之间,精神随而行治病。这就是陈角的——符水疗病。还有那咒说,神的言辞,它法力无边,念念它,就可祛疾治病。
霎时间,教徒们齐刷刷的向陈角磕头跪拜,甚是虔诚。
教外,一人被五花大绑的押进了新月教。只见这人被人捆绑着,像牛羊似地被牵了进来,他浑身绳缠索绑,被捆得紧紧的,走路时也只得低着头。这便是某地的巨贪李示法,在外出途中,被潜伏在途中的新月教教徒所获。
那李示法被人一推,双膝跪地,此时他昂起了头,愤愤的骂道:尔等刁民,胆敢绑架朝廷命官,这可是死罪。只见陈角一声令下,听得咔嚓一声,那李示法便人头落地!陈角说道:今日以狗官之血,敬神灵,佑我新月长存于天地,替天行大道,杀尽天下奸佞!
靖王府,靖王夜无伤正在与两美人玩乐,只听得阵阵淫声浪语,靖王道:“你们这两骚狐狸,本王迟早被你们折腾的精尽而。。。。。。”不等靖王说出那个“亡”字,其中一美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。
只见得美人:肌肤胜雪。美人贴近了靖王的额头,娇柔的说道:“呸呸呸,什么亡不亡的,不吉利。奴家要和靖王长长久久,靖王答应过奴家就我们两去野外郊游的。”
另一位美人立刻附和道:“靖王一定长命百岁的。什么郊游?带上奴家。”靖王色眯眯的看着两位美人的玉体,柔声道:“本王的心肝,那么在乎本王啊。好!本王知道美人的心意了。”靖王正快活时,此时,门外有人报:
“靖王,出事了,李示法被刺。大人们都已经在前厅等候。”
“奴家好害怕,又有人死了啊?”一美人害怕的直往他怀里靠。
靖王安慰完两位美人,穿戴整齐后,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前厅。
“靖王,”那些人齐齐作揖道。
“各位卿家,不必多礼。”靖王摆了摆手,说道。
“先是陈敬塘,又是李示法,这邪教太猖狂。”
“这陈角狗贼,目无法纪,滥杀朝廷命官。想我央央北帝国,却治不了一个贼人,国体何在?”
“士可忍孰不可忍!”
“若不是那侏儒不作为,什么新月教,冥月阁的,怎么可能做大?”
这些人你一言,我一语。靖王揉了揉太阳穴,说道:
“那依各位卿家该如何处置?我那王兄啊,也是阳奉阴违,嘴上倒是答应了,对新月教实施围剿,可就是迟迟没有动作。他的那些心思啊,就是不愿让自己的人马出动。”
“靖王看的透彻,王上有王上的心思。这些年,这些民间邪教能够迅速壮大,也是王上故意放纵,他本就想借着这股民间势力,来削弱我们的实力。什么贪不贪的,根本就是一个由头,一个借口。我就不信那南宫伯陈达之流有多清廉。”徐敬亭说道。
徐敬亭,位列左相,与南宫伯是死对头!只见他一身黑色,锦衣华服,衣襟上绣着红色的花纹,墨发披散在肩头,脸孔白皙,眼眸呈现淡褐色,嘴唇殷红,透出一股邪气。
这位左相,一直很是迷恋王美娘,常常与王美娘在外所偷欢。只是,他还尚不知晓王美娘的真实身份。他只知道王美娘是个商女,很是风流。生意要做大,自然是要巴结帝都的官员们。这徐敬亭经由一个下级官员介绍,与王美娘认识,初见便被王美娘吸引,一来二往,便有了私情。
“相国大人分析的即是。如今,这围剿之事迟迟没有下文,既然我那大哥有此顾虑,不如本王就顺他的意,由本王的人来做这件事,各位卿家觉得如何?”靖王喝了口茶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