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伯与媚儿一前一后,来到了鹤纸楼。只见冥帝正端坐在楼内翻阅着有关西北的所有卷宗。
“王上。”
“王上。”
“嗯,孤今日来查阅关于西北的卷宗。就这些?”冥帝一边翻阅着,一边问道。
“王上,还有一些,”南宫伯转身又对媚儿说道:“媚儿,前些日子,让你整理的所有关于西北的卷宗,拿来给王上过目。”
“是,阁主。”媚儿作揖道。随即她进到太史阁,将所有绝密文档调出来给冥帝查阅。
“媚儿做事,孤很放心。过些时日,媚儿正式上任了。到时先去各地分舵视察,若发现有什么问题,立刻向孤呈报!若是发现有异心者,你可以行使斩立决。孤给你这个权力。”冥帝看了看媚儿,说道。
“是,王上,为王上分忧,是阁主一直教导媚儿的。媚儿一直谨记,不敢怠慢。”媚儿毕恭毕敬的答道。
“那个赵阿三,有没有什么进展?美娘现在是越来越。。。。。。想当初,她和南宫相国是何等的意气风发。作为杀手时,她每次执行任务,那叫一个漂亮,没有一次失手过。如今倒好,自从她升任为门主,反倒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选人用人包括策划谋算,都不行!看来不适合再当门主了。原以为她所选的人,皆是酒囊饭袋,可这人一到媚儿手里,却又很是精干!美娘派去刺杀赵阿三的人,又一次失手,孤很是失望。”冥帝说道。
“臣原本是想再给美娘一个机会,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。一切都是臣的责任。”南宫伯自责道。
“你啊,就是念旧,”冥帝接着又对着媚儿说道:“来,媚儿,孤要看西北地的民间舆情,你给孤说说具体的情况。”
媚儿上前,很是仔细的将关于舆情的卷宗全部归到一起,交与冥帝,“王上,这些都是,请王上过目。”
冥帝翻阅着这些卷宗,越看越气愤,说道:“孤本想让兄弟子侄去各地,为各地百姓造福。这些人,哼,都打着各自的算盘。荆楚之地民不聊生;连这西北重镇也被治理的乌烟瘴气。西北王和楚王穷兵黩武,置百姓于水火。各地的侯官说辞很是一致:民素有菜色,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!看来,孤不能再顾念手足之情了,是时候该革除旧弊了。”
“王上,西北那里,臣已加派人手监视!楚楚,已经到了西北。”南宫伯说道。
“很好,对了,那个陈角之女现在何处?”冥帝问道。
“已将其安置好了,王上要不要看看。”南宫伯道。
“孤去看看。”冥帝合上了卷宗,摆了摆手道。
冥帝一行人来到了鹤纸楼的另一处。媚儿的房间就在鹤纸楼的左手边,房间不大,很是精致。陈荣荣并没有在自己的屋子,而是在屋外,正蹲在那跟自己玩:她手拿着石头,在地上画着圈。冥帝远远的看着,说道:
“幸好她是个痴儿,要不然也只有一死的结局。我那个弟弟一直在念叨着此女,生怕找他报仇,一直是寝食难安。所以,雀阁一定要保护好此女,她可是牵制无伤的一枚棋子。媚儿,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是,王上。媚一定尽心看好她。”媚儿作揖道。
陈荣荣好像听到了媚儿的声音,立刻连蹦带跳的来到媚儿身边,手速极快的取下媚儿的面具,戴在了自己的脸上。媚儿一下子懵了,紧张的揉搓着衣角,一言未发。此时南宫伯,亦是一言不发,未有任何表情。
这是媚儿在外人面前,而且是冥帝面前展露真容。此时,冥帝看向了媚儿,邪魅的笑了笑,说道:
“雀阁中的美人,个个娇艳,孤的后宫实在无法与之媲美!美色置于前,心不动者,矫也!若能借色伐人,智也!以色伐已,愚也。美人可乱政祸国,一颦一笑,胜百万雄兵!今日,孤得见媚儿真容,才知为何会有帝王因美人而失了天下,佳人难再得!”
“小女她从小身子弱,据说这女子带上狰狞面具,可保一世平安。臣想着这个法子不管有用没用,姑且一试。谁知,确有奇效。媚儿带此狰狞面具,虚弱的体质慢慢在好转。”南宫伯见状,上前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孤早就听闻相国爱女心切,一直将女儿置于自己的身边,只是没想到不是因为面似无盐,而是因为太过娇艳。赵阿三那件事要加紧处理了。孤也该回宫了。”冥帝看着南宫伯,说道。
“是,恭送王上。”南宫伯作揖道。
“恭送王上,”媚儿一度在紧张中,才缓过神来,随即跟着南宫伯对冥帝作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