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媚,刺杀失败!原本可以下手,可是王美娘中途折返,刺杀失败。”奕奕回到了雀阁,在鹤纸楼对媚儿说道。
今日,南宫媚带的是一张无比可怕的面具:那张面具,整体是一张扑上指粑的白脸,上面再涂上锅灰便是如妖魔鬼怪的黑花脸,黑底中画上红的嘴唇,绿的眼窝,再配上眼白和白的獠牙,更是狰狞!她不紧不慢的,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也就是说徐敬亭还活着。很好,此事到此为止,你也不必耿耿于怀,这不怪你。”
媚儿一边说着,一边拿下了脸上的那张面具把玩着。拿下面具的媚儿,只见得:娇滴滴万种风情,看一眼也让人销魂。长发垂腰,性感妩媚。肤若凝脂,白玉无瑕。就连那自命风流的风影,自见到媚儿真容后,亦是见之不忘思之如狂!
“少主,大人让你过去。王上也来了,在天厅。”李护卫在门外说道。
奕奕很是紧张,她拉着媚儿的手,说道:“难道事情败露,王美娘在王上那儿参了我一本?”
南宫媚对着奕奕,莞尔一笑,柔声的说道:“到时,万一传你问话,你只需一问三不知,无需做任何解释。”媚儿一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关照了一番,一边将那张面具戴在了脸上!有了面具的遮掩,何惧也!
“王上,父亲,王门主。”媚儿来到天厅,作揖道。
冥帝一见到媚儿,原本阴沉的脸,缓和了些,说道:“媚儿来了,来,跟孤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王美娘说看到奕奕要杀左相?是你私自下了密令?”
媚儿戴着面具,言语中尽是无辜,说道:“什么?刺杀左相?密令?真是空穴来风啊。没有王上的命令,媚儿怎么可能?那左相如今如何了?”
“杀,便要杀尽!那个奕奕,第一次刺杀南无月未成功,这一次依然以失败告终。”冥帝的这番话,倒是意外,原来他也有杀徐敬亭之意。
冥帝说着,媚儿听着!冥帝,腹黑隐忍,御下有术。在权力即将失手之时,借着围剿陈角,将军权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,从而彻底打压了靖王的势力。冥帝,依旧独揽朝纲,权柄在握。
一旁的王美娘,听到此话,一言不发。
“王上,如今靖王很是低调,整日沉迷于女色。如此韬光养晦,王上要早作定夺啊。”南宫伯在一旁旁敲侧击道。
“行了,此事先这样,王美娘继续潜伏在徐敬亭身边。”冥帝故意对王美娘说道:“此事你办的很好,及时跟孤汇报了此事。任何行刺,都要由孤亲自授意。否则,便是越权!”
“美娘觉得此事,少主应该不知情,那个奕奕很难掌控。”王美娘趁机将矛头指向奕奕。诚然,这王美娘的心思亦是极深,她心里跟明镜似的:若非南宫媚授权,那个奕奕借她一百个胆也不会主动去行刺徐敬亭。她这样说,是碍于南宫伯的面子。王美娘对南宫伯,从无二心,不想因为此事而与南宫伯交恶。
媚儿原本想说什么的,见南宫伯给她使了个眼色,便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!
“你们都出去,孤有话对媚儿交代。”冥帝说道。
随即,南宫伯和王美娘都退了出去。
“下个月,你们几个就要去各地视察了。充当耳目的角色,你们几个务必用心巡查。不可走马观花,不可懈怠敷衍。”冥帝沉沉的说道。
“是,王上,媚儿谨记!”媚儿道。
“很好,媚儿做事,孤还是很放心的。你们几个,可以准备了。去各地视察,孤会让南宫大人拟好一份视察路线。”冥帝说道。
“是,王上。”媚儿作揖道。
“好,孤也该回宫了。”冥帝沉沉的说道。
送走了冥帝之后,媚儿被南宫伯叫去了他的房间。南宫伯拿下了媚儿的面具,看着这张无比美艳的脸庞,说道:“下个月就要启程了吧。等你回来后,回相府给你母亲报个平安吧。”
“是,父亲。媚儿会想念父亲和母亲还有辰傲的。”
“你从未离开过父亲身边,此去路上要小心。注意自己的身子。”南宫伯叮嘱道。
“媚儿亦是担心父亲的安危,毕竟这次刺杀失败了。徐敬亭一党,是要置父亲于死地。。。。。。”媚儿哽咽的说着,眼泪已经不受控的在眼眶中打转。
南宫伯与媚儿,在外人看来,父女情深。媚儿还在襁褓中,南宫伯便将媚儿抱来了雀阁,亲自养育调教,一直将她置于自己的身边,让她在鹤纸楼中。原本只是将媚儿当成一枚棋子,自己亲自调教,让媚儿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。
因着媚儿并没有感受到母亲的宠爱,所以她一直将南宫伯视为自己的倚仗。这些年在雀阁,媚儿一直将南宫伯视为自己的天,这次一得到徐敬亭欲暗杀南宫伯,她便噩梦不断,甚至由于对南宫伯执念太深,每次梦到那些血光的场景,心便会痛到无法呼吸。
看着媚儿如此担心自己,南宫伯有些心疼。毕竟,媚儿是他从小养到大的,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,更何况媚儿对南宫伯又是那么言听计从,从未忤逆过他,甚至比他的亲生儿子还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