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夜子勖回到了世子府。前些日子他都在自己的书房,独自琢磨着如何对付夜诚。他与夜诚,势必水火不容,一山不容二虎!这日,他回府之后,便来到了南宫媚所在的东苑。小莲和媚儿在屋内,小莲总是喜欢拉着媚儿说自己的家事,媚儿自是很好的聆听者。小莲正说着最疼爱自己的亲哥哥因病亡故,只听得推门而入,小莲立刻吓得不敢吱声,道了一声“世子”之后,便退了出去。
“世子,夜深了,还来看奴家啊?”媚儿见到世子,欲起身问候,夜子勖示意她不必起身。
“这些日子本王实在忙,无暇来看望你,你可还好?”夜子勖柔声的问道。
“奴家在世子府,锦衣玉食的,很好。”南宫媚答道。
夜子勖说着,便坐到了床边,深情的看着媚儿,道:“这便好,哦对了,有一出新戏,三天后本王带你一起去看,可好?”
南宫媚虽也爱看戏,曾在雀阁,南宫伯便时常带着媚儿和辰傲去看戏。那时,媚儿戴着面具,似与那台上之人一般,戴着假面。。。。。。这些往事一涌而上,南宫媚又开始有些心疼了。夜子勖见状,轻柔得抚摸着媚儿的胸口,说道:“怎么了?又开始心疼了?”
“奴家没事。”媚儿继续说道:“世子爷不和尹小姐一起看吗?”
“正是依依让本王带你一起看。”夜子勖道。
南宫媚捂着自己的胸口,低着头,很是吃力的说道:“那你们去吧,媚儿不便打扰。”
“本王知道依依脾气不好。若是你不愿与她交流,你到时只需跟着本王即可,无需与她。。。。。。”夜子勖未说完话,媚儿立刻道:“好,我去,世子爷不必说了。”
媚儿捂着胸口,躺了下来。夜子勖见状,便不再多说,也躺了下来,搂着南宫媚,一睡到天明。
翌日,夜子勖起身之后,见媚儿一直未醒。这日依旧不上朝,但他要去朗阁。但见夜子勖穿戴好后,再看了看南宫媚,便出了门。
南宫媚一向惊醒,她只是装睡,察觉到世子出了门。原本背对着夜子勖,她翻了个身,仰躺在床上,心想着:世子府两年多,三年不到,那件粉色薄纱上的连今天一共一百八十个“正”字,为奴九百天。虽然如今是夫人,可是夜子勖从未写过正式文书为自己去除奴籍!世子府的这些日子,一直都是如履薄冰,生怕得罪这位活阎王。
说来,这南宫媚一直都想着逃离世子府,摆脱他的掌控。奈何世子府守卫森严,她在雀阁虽也学过逃离之术,但终究身子太弱,根本逃不出去。这次倒真是个好机会——逃离夜子勖,摆脱桎梏的好机会。这需要周密的部署,只有三天,南宫媚必须在三天内想好如何逃离,最重要的是逃往何处。
想着想着,媚儿又浮现出了南宫伯和夙离儿的样子,还有她的弟弟辰傲。曾经,每次回相国府。。。。。。此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——吉村!南宫媚突然有了精神了,邪魅的笑了笑。
吉村,那是离帝都不远的一个小村落,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地方。那是南宫伯生前早就置办的一处田产,万一哪天他出事了,这里可以是家人的避难所!当年南宫伯就带着媚儿去过吉村,风景宜人,如世外桃源一般。南宫伯还亲自叮嘱过媚儿此处可作为避难之所。
如今,媚儿若是能成功逃离世子府,那么她就有了去处。雀阁的各分部以及美人阁,她不会考虑,那是她最后的底牌,更何况她自己说过:即是被擒获,就不要说出其他同僚的下落。唯有这个吉村,是最好的去处。就算再次被擒住,她可以脱罪,说自己想家了,想着回到自己家人曾经呆过的地方。
此刻的媚儿,终于露出了笑容,有了一丝希望。
这几日,夜子勖一出门,媚儿便整日里研究着逃亡路线。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。
这日,夜子勖先是去赴约,与尹依依约好在凌霄阁相见。待开戏前一个时辰,让人将媚儿接来,先是一起在凌霄阁附近的街市闲逛一下,让媚儿跟着自己,尽量不让尹依依和媚儿独处,接着便是一起去看戏,这样可避免媚儿与尹依依接触,就算接触,也只是短时间的接触!他思虑向来缜密。
夜子勖将一切都想好后,之后便差人去世子府将媚儿接来。没多久,南宫媚坐着轿子来到了凌霄阁。说来,这媚儿,本就身子弱,从轿中下来就顿觉眩晕伴随呕吐,坐轿子对她来说,一直都是一种折磨。好一阵折腾后,南宫媚亦步亦趋的走向了凌霄阁。
但见,今日的媚儿:一副男子装扮,一身白衣,简单不失大雅,飘飘然若谪仙。这男子装扮的南宫媚,除去她身上特有的妖娆妩媚,更有男子的那股俊丽爽朗。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容,勾魂摄魄;那张风姿绰约倾国倾城的脸蛋,那双楚楚动人略显忧郁的眼睛,高挺的鼻梁,如血一般的红唇,白嫩的雪肤,笔挺的身躯,只需站在那里,便能迷倒千世浮华!不论男女,皆被其绝美姿容所吸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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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媚一出现在凌霄阁外,夜子勖便出来迎接他的这位娇艳欲滴的夫人。如此的美人,自是让周围都失了颜色。
“夫人怎男子装扮?”夜子勖有些不悦的说道。
媚儿忧郁的看着夜子勖,浅浅的笑了笑,道:“出门,自是男子装束方便。”
“也罢,夫人就算是男子装束,亦是妩媚动人。先进阁内休息一下,我们便走去看戏,途中观赏一下这帝都的好景致。”世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