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首长不动声色地说:“棒梗,你为什么要袒护一个要杀你的人呢?”
贾棒梗一下子把大眼睛都瞪圆了,微张着嘴、故作震惊地说:“卫叔叔,你为什么要杀我?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们借宿的时候我对你们还不薄!”
“贾棒梗,对不起,我只是听命而已。”
“首长,您也听见了,他就是一个听命的工具,我听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他就像挥向敌人头上的大刀。”
“棒梗,你不觉得挥动大刀的人很关键吗?如果是敌人杀你,大刀就是凶器;如果你把大刀砍向敌人,大刀就是利刃,你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了,首长您说指挥卫叔叔的人是罪魁祸首,对吗?”
“棒梗,你很奇怪,你为什么要保护他?还是你另有什么隐情?”
贾棒梗大吃一惊,姜果然是老的辣!“首长,你说他杀我?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活着吗?我不知道您到底要我和他对质什么?他怎么杀我、我怎么到了津市?这些问题我全都没印象。”
“卫忠,你自己把所有的情况给棒梗说一遍。”
卫忠把他接到张峰的命令,从昌平车站接上贾棒梗兄妹、把他们送到明陵大队,再择机干掉他的事全说了,他交待了接到最后命令的拖延、矛盾和挣扎、迫不得已。
“首长事已至此,您打算怎么办?”
“打回原籍、永不录用。”
“首长,你为什么不枪毙他们?”
“你不是说你没有死吗?况且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他们何错之有?”
“首长,我明白了,你叫我过来是为他们开脱的,你抓住我跟他们的私交不错,让我放过他们,然后你们啥也不用赔偿给我,对吗?”
首长没料到贾棒梗反客为主,神情一冷,铁血杀伐之势如雪崩般压来,“贾棒梗,你还是交代一下,你怎么从水里脱生的吧?”
贾棒梗承认被压迫得有点心虚,但他易筋经不是白练的,雪崩再厉害在旷野面前自然得自动溃散,“首长,我今天回到四合院,院里的人也非常意外和惊喜我死里逃生,他们猜测我是被旋涡吸入涵洞最后进入了东沙河,这中间处处惊险,甚至可以说是九死一生,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,让我意外生还了。我跟他们说是迷迷糊糊地自己进入了十三陵水库,我可没有说被卫忠这些军人绑着手脚、坠上大石头丢入水中,首长,你对我的这些谎言怎么看?”
首长没料到贾棒梗的太极推手不错,这反弹力来了,“贾棒梗,你不是说你被水淹了头,记不起来了吗?”
“首长,您请我来对质,我现在看到卫忠有一些画面被他激发了,我想起了一些事儿,但我怎么脱身的就不知道了?因为事实上那段时间我肯定昏迷了,您觉得一个昏迷的人还会知道他昏迷中发生事儿吗?您能吗?”
王首长按了一下铃一个士兵把卫忠带了出去,一双虎眼直直地盯着贾棒梗,突然大吼一声:“贾棒梗,你别装疯卖傻,你事实上已经学习了你外公他们的闭气功夫!你在水中挣脱了绳索,然后游到了大坝处,从山林翻过大坝、以农田走下了河,然后你和你外公他们就来到这里,杀害了张峰。”
贾棒梗没想到王首长蒙了个七七八八,但这事儿无疑就把外公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。
“首长,你这是要株连九族吗?要牵涉无辜吗?我星期一去外公家、星期三晚上出事,你觉得短短的两天我就能学会你所谓的闭气神功吗?在那里,白天我干活,就短短的两个晚上,而且有一个晚上卫忠他们跟我一起,我有那么多时间吗?而且你去调查过我外公他们中元节的行踪吗?”
“贾棒梗,根据追踪大师的判断是你亲自走下去,还有张峰住所,有人穿着他的鞋,从卫生间的窗户翻出去的,据他推断重量跟你差不多。”
贾棒梗幸亏没有小瞧天下奇人异士,他一听王首长提到张峰,心里更慎重起来:“首长,你再次提张峰干什么?卫忠刚才交待杀我是张峰派遣的,你们是让我跟他对质吗?”
“张峰死了。”王首长说完,跟其他人仔细审视贾棒梗的神情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