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来竟陵时便被梁甫诓走,如今再回来,费家众人已经收拾妥当,直接出南门往大江渡口去,准备乘舰船往益州。
费观回到当初来竟陵给的地址,被留在那里的侍童转告后,便骑上费伯仁留着的马匹,往城南追去。
当费观的身影出现后,费伯仁当场便笑着与身旁的中年什么丰神俊秀的夸奖起来,望着费观那人也轻捋胡须点头不止。于是众人开始动身往渡口去。
见费观回来,小费祎也连忙凑过来,“族叔,那群新野的蛮兵有没有欺负你?等以后我功成名就,定然替你找回来。”
低头看他,费观笑了笑,“切记此番去益州再不能像在荆州一样随口便说,在那里费家只是个避难的外来家族,许多时候家族的名号可能也起不到作用,不同于荆州的。”
点点头,费祎忽然小手一挥,“随便哪里,我若有才学在身自然能被人看重!好汉儿,志在四方!”
当场怔神,费观忽然想起这句志在四方,该是当时张南追随梁甫时,所说的话。似乎,在作为大汉的一名儿郎,生来便该有这般宏图大志的。
而他费观为何没有?
“宾伯!宾伯!!”
正在费观失神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声,费祎看到来人,当场便大呼小叫起来,“族叔,是那个新野的蛮兵!”
此时队伍也跟着停下,众人都扭头看向策马追来的梁甫。
费观同样意外,毕竟他也没想到梁甫会突然追来,眼下只能望着他,等着这位单骑追来的梁大郎给个说法。
“吁!”数十步外,梁甫勒住马缰,看向费观,“宾伯此番是要去益州吗?”
费观点头。
“到了益州可是要与那刘州牧结秦晋之好,以宾伯俊秀之姿,怕是要很得西川女子欢颜吧!”
盯着梁甫,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费观面色也难堪起来,“难道司马辛苦追过来就是为了当面羞辱我的吗?”
“哈哈哈!”仰头大笑,压制胯下骏马的喘息动弹,梁甫忽然正色冷声:“我只笑认识了个空有皮囊的大族子弟而已!当今天下,战乱纷扰。正是大丈夫提手中剑,胯下马,搏出一番功名的时候。没想到宾伯你竟要去委身裙襦之下,实在让人不耻!”
“那你待如何?”听到这里费观忽然也恼怒起来,陡然拔高音量,“方才渡口时,我便与你道别。你却不说,如何现在又要追来!莫不以为我费观便是这般容易拿捏的吗?”
“好!”陡然断喝,梁甫提擒马缰,振奋看向费观,“我就晓得你费观是個豪义真汉子!大丈夫立于天地间,万事靠自己,何必仰仗他人!眼下我梁甫便在此处正式向你邀请,费宾伯,这偌大天下,你可敢与我并肩闯荡?”
“有何不敢!”当场费观策马而出。
后方,众人纷纷看向费伯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