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观话落,便盯着梁甫想要答案。
“此事不提也罢。”自顾喝口解酒汤,梁甫回应,“彼时不过微末白身,来历又不清楚,不怪他人怀疑。”
“是吗?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梁伯汉。”话落,门扉处龚都推门进来。摆手免去想要行礼的张南、龚仲二人,龚都寻了个酒碗,倒上酒举碗敬梁甫,“大郎今日加冠,本该早便来贺。只是身份微末,才踟蹰至此。祝大郎以后前途无量。”
连忙举碗与龚都同饮,这位他起步的引路者,梁甫还是极其尊重的。
碗酒下肚,龚都这才扭头与费观颔首致意,“费少君大概也知道,当初伯汉来左将军军营是由我照看的,后来刚转醒,就被蔡和遣人拿走,说什么与刺杀玄德公有关。
而后伯汉智斗那蔡和,大概是以情报为饵。才有后来在辕门下借蔡和立名的事,后续你应该也知晓。蔡和那厮后来在襄阳,还是被伯汉寻到机会给干掉。所以我才说,你梁伯汉岂是甘愿认命之人?”
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,梁甫这才摇头苦笑,“龚大兄你可真是的!”忽然吸气,“也罢,既然宾伯将此事提出来,那我们就暗中调查一番,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想以我为棋。”
看眼龚都,梁甫继续道:“还有方才糜子方与我说,想以玄德公膝下之女君妻我。不知龚大兄伱如何看?”
“玄德公膝下的确有两女。”龚都也是颔首,“这只我与几位弟兄关起门才说的话,玄德公对女子,实在不如男儿上心。曾听人言,玄德公素来以‘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。’来评价兄弟情。想来这也是玄德公能得关张赵这许多猛将誓死追随的原因。”
听到这里,几人大约也是了然。龚都的意思,大概就是刘备对其女应该并不上心,此番婚娶恐怕也并不是刘备本人的意思。那么这事有可能就是糜竺自己的想法,毕竟那女君与玄德公妻妾都不曾见过梁甫,不会有此想法的。
“此事大概是糜子方个人所想。”龚都自顾呢喃,“那厮乃糜夫人的胞弟,算是玄德公外戚,与女君应该有所接触。想来是知晓女君脾气秉性的,此番忽然来与伯汉纷说此事,定是有外因的。”
“对了,我等来新野时。那校尉关平来寻过伯汉,莫非也为此事来?”此时费观忽然说道。
“那这便对上了!”忽然龚都一拍大腿,朗笑起来,“糜子方那厮定然是看不惯,关平以职务便利替他家妹子牵线。他想要提前把伯汉你给拉到左将军家里来!”
闻言,其他三人纷纷八卦起来,连忙盯着龚都,想要听内幕。
“嗐!此事你们想来也不晓得,其实那日伯汉在辕门前之所以能斗赢那蔡和,关家女郎可是出了不少力!”说着龚都啧啧称奇,“曾听人说糜芳与关将军有隙,原来竟是真的。”
“龚大兄切勿胡言!”连忙打断龚都,梁甫又扫眼正在吃瓜的三人,当场正色起来,“既然推断出那糜子方大概没有坏心思,我们便无需再去上心。而是应该将重心转移到眼下的新野城军屯事情上来。”
眼看梁甫脸色不善,费观也是当即接话,“今日我打探过,这新野军屯诸事的水也很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