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风是个会为爱冲动的人,当年爱她的时候,她受了委屈,他也会不分场合地站出来保护她。
现在蒋雅薇的衣服都脱了,委屈的眼泪哗啦,他爱她,所以不管不顾的冲出来给她做主了。
“道歉啊——”
阮楼把尾音拖长,从旁边一个年轻小伙手中夺了香槟,朝着周聿风砸过去,杯子碎在他脚边。
砸完,阮楼歪了歪头。
“对不起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周聿风脸色沉暗,一句话不说,动也没动,只目光凌厉地看着阮楼,阮楼不躲不闪跟他对视。
气氛剑拔弩张间,保姆张姨跑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半开的棕红色雕花木盒,隐约能瞧见剔透的绿色。
耳环找到了,说是在阮宏茜房间的沙发角落。
阮宏茜拍拍额头,像是突然想起来,愧疚地挽住阮楼的胳膊。
“妈给我的时候,我太高兴了,拿出来看了会,忘了放进去了。
“昨晚看一页的资料没睡好,脑子都不好使了,楼楼,对不起啊。”
看一夜的资料,这话没人怀疑。
阮宏茜是出了名的工作狂,三十岁,长盛集团副总。
这些年不恋爱,把时间都献给了长盛,阮宏云夫妇非常欣慰,也更心疼她。
所以这次生日宴,都是他们千挑万选的青年才俊。
耳环找到了,阮楼的嫌疑洗清了,她的视线并未从周聿风身上收回。
“听到了?是阮宏茜自己脑子不好,我没偷,周聿风,你变渣后脑子也不好了?我想要的东西,需要偷吗?”
她挑衅地看一眼蒋雅薇,指名道姓的骂。
“我又不像蒋雅薇那綠驺么寒酸,连男人都偷。”
说这话时,她仰着修长***的天鹅颈,姿态高傲。
周聿风都不怕暴露蒋雅薇,不怕他这样护着蒋雅薇会让她这个未婚妻颜面扫地,那她又何必给他们留面子。
让她丢人,那就都别要脸了,大家一起丢人。
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蒋雅薇因为那句“连男人都偷”,脸色苍白狼狈,抓紧周聿风的袖口,见他回头,泪眼盈盈地看着他。
周聿风安抚地拍拍她的手,才转头朝阮楼道:“你喝多了。”
他很生气,但不会在这种场合跟阮楼闹起来,只是声音压得很低,俊脸冷硬,能让阮楼看出他的怒火已经很高了。
他示意阮楼跟他出去谈。
阮楼像是没察觉,把视线收回,在阮宏茜去拿那副耳环时,先一步把盒子抢过来。
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,取下自己的耳环,把盒子里的耳环戴上。
阮宏茜尽量和颜悦色的提醒,“楼楼,这个耳环,妈已经送给我了,你这么戴上去,不合适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