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孟欢颜见冯云澈唇色已呈现灰白,声音颤抖道:“冯云澈,为什么不听我的话,你不该冒险救我的,我已经欠你太多了,我今生还不完了。”
“不着急,慢慢还,还有的是时间,”冯云澈声音有些虚弱,他支撑不住,孟欢颜赶紧搀扶住他。
任青朔此时忍着疼痛站起身来,“既然冯将军甘愿赴死,那我就成全你,我说过,你们二人我只留一条性命。”
冯云澈道:“我看阁下也是条好汉,想必说话一定算数,留下郡主性命,我的命你拿去。”
当任青朔再次提起长剑时,突然不知从何处射出了一支冷箭,直接将任青朔手中的长剑打掉,众人慌乱中朝下看去,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下面。
“混账东西,我说过的话都忘了是吗!”
此时任青朔和冯云澈一脸惊诧看着下面的人,异口同声道:“师父!”
说完两人同时看向对方,都有些不知所措,孟欢颜也被二人的话惊在原地,不由问道:“这……是你俩的师父?”
只见那人一使轻功,瞬间飞了上来,看了看冯云澈的胸口,又看了看任青朔的腿,无奈摇了摇头。
又看见孟欢颜一脸疑惑,他才赶忙躬身行礼。
“在下陈敬轩,见过长宁郡主!”
孟欢颜恍然大悟,原来眼前的人正是冯家军前军师,号称“知世郎”的陈敬轩。
哎,不对啊,怎么任青朔也喊他师父?
陈敬轩不慌不忙先给冯云澈止血,冯云澈问道:“师父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您为何在此?”
“哼,我这一路打听才知道鹿鸣郡出了事,要不是及时赶到,你们这师兄弟二人就要自相残杀了,”说着,转身看向任青朔,“合着我走之前苦口婆心劝说,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,我陈敬轩没你这个徒弟!”
任青朔这时才将面具摘了下来,孟欢颜也终于看清他的面目,虽然长着一张少年郎的面孔,但在仇恨的积压之下,脸上多了几分沧桑,不难看出,他们兄妹二人长得很像。
“师父,徒儿知错,”任青朔痛得呲牙咧嘴,也不知道这冯云澈使了什么暗器,“请师父责罚。”
这时任青玥慢慢走来,“先生,您总算回来了,我劝不住我哥。”
陈敬轩站起来拍了拍任青玥的肩膀,然后转身对任青朔道:“行了,日后再找你算账,赶紧找人把你师兄抬到房里,为师先给他疗伤,还有你,你腿怎么了?”
冯云澈这时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了任青朔,“那暗器上有毒,这是解药,师父若再来晚点,他这腿就保不住了。”
陈敬轩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