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精致秀气的小屋,一面是墙,剩下三面都是带门栓的雕花木门。
周尔曼上手试了试,门栓都没有锁住,三道门都能通向不同的屋子,每间屋子的墙壁上都描绘着一幅独特的壁画。
她一扇门一扇门推着走进去,发现这里一共有五间房,五幅不同的壁画,但房间之间相互交通,空间错乱没有规律。
周尔曼沿着一个
方向一直走,最后推开门,却又是一开始的房间。
“壁画在记录一个完整的故事,每一幅画都代表一个场景,但顺序是乱的。”周尔曼猜测。
玲纳点头:“没错,我认为我们需要按照黄皮姥姥的事迹顺序走入相应的屋子,最终才能到达姥娘庙的内部。”
“就从这幅画开始吧,谁认识这幅壁画中的故事?”
答案来的很快,比玲纳想象中更快。
“这里或许和我的出生有关。”
自从踏进这间屋子,纸人的状态就不太对劲。
它还用着黄云那张娃娃脸,圆眼睛凑近墙壁,盯着从庙里冒出来的纷乱火舌,试图把壁画盯出一个洞来。
它念:“自黄皮姥姥开悟之后,金魂自火中生,提官护院,擢万千仙人守村……”
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段文字,这是黄皮姥姥的赞颂词,而其中的“金魂自火中生”一句恰好呼应眼前的壁画。
这就是那场火,那场大火。
可火里讲的是什么故事?
周尔曼沉默着观察了许久,整理好思路才开口。
她娓娓道来:“我有所耳闻,据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,整座庙都烧没了,原本供奉的神仙不是黄皮姥姥,而是土地仙人。”
“后来黄皮姥姥横空出世,这间庙又被火烧没了,村民就把火灾后的土地庙翻新重建,让里面的神给黄皮姥姥腾地方。”
“再后来,就有了那个流言。据说只要在姥娘庙里烧掉的东西,就会活过来。”
纸人就是这样活过来的,在玲纳逃跑的那个夜晚,被人带到姥娘庙烧了,从此就活过来,不能再回到村长家。
可壁画上只有神庙,大火,和两个男人。
猜测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金魂自火中生,说的是黄皮姥姥的魂?不对啊,这幅画里也没有黄皮姥姥。”
“庙里面躺着的那个醉鬼,如果没有别人去救他,他肯定会被烧死。金魂自火中……要说火中的人,也只有他一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