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其丽:“谁?”
“黄头发女人,袖子里藏着一把刀,袖口这里还染上了血。”
故事连上了!大家对视一眼,这就是黄皮姥姥被抓到祭台上的理由,她杀了她的婆婆!
最后一个房间,玲纳打头阵,猛然推开那扇门,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
第五幅壁画:
黄发女人头发散乱,独自出现在产房门口。
她身穿长袍,但没有穿下衣,鲜血从双腿之间流下。她捏着一个婴儿,双手却高高举起,即将把婴儿摔死在地上。
很容易理解的情节:生产,然后杀婴。
大家等着周尔曼的解说。
这次,周尔曼却没有直接给出信息,而是给出了一个问题。
()她盯着黄皮姥姥手里的婴儿看了好久,面色沉沉。
她问:“想知道黄皮姥姥为什么是姥姥,不是婆婆吗。”
孙其丽看看壁画,又看看周尔曼,一头雾水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她曾经生下一个女儿,被摔死了。”
“她亲手摔死的。”
“然后她开坛收徒,开始教导村子里的所有女人,说从此以后,我们就都是夭折在她手上的女儿、女儿的女儿……”
是黄皮姥姥赞颂词中那句,“赐福贤德良女,爱如亲女,降罪犯禁者,使潜心悔改……”
她杀了自己的女儿,然后把别人的女儿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。
疼爱的方式就是教导她们贤惠孝顺,安安分分不逃跑,听话懂事,侍奉婆家。
五幅壁画看完,故事逐渐拼凑起来。
出人意料的是,周尔曼、纸人、孙其丽三人的想法极其一致,对故事的分析几乎一模一样。
听了她们的分析以后,玲纳心里有一道铃声响起,她打断三人越说越完整的猜测。
玲纳:“等一下,你们的意思是说,黄皮姥姥原本受到婆婆欺压,一气之下杀了婆婆。结果她被抓起来之后幡然悔悟,决心要教导所有女人贤惠孝顺,侍奉丈夫和公婆?”
“没错。”
“当然了。”
另外三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只有玲纳对此抱有疑问。
黄皮姥姥开悟前后的理念相悖,行为模式完全相反。可她们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原来这种事,对人类来说,是正常的吗。
梳理清楚这个故事以后,周尔曼心情微妙,却不得不承认:“在刘家村,没有永远的好人和坏人,身份会改变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