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话,自己只需要让白马义从紧紧咬住他们,然后再让大雪龙骑发起冲锋便可。
待到他们慌不择路之时,对付起来了自然就要轻松得多。
“得令!”
白马义从顿时翻身下马,牵着马朝着官道旁的密林内走去。
“继续再向前走走,我们只需要等白马义从的消息即可。”
李观南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,是因为他知道,只要有白马义从在监视着,那对方便必不可能逃走。
只因溃败之势一旦形成,便再也无法挽回!
可以料到,他们今晚必将度过一个十分煎熬的夜晚。
……
在李观南等人离开后,送亲的队伍便顿时陷入了沉默。
直至此刻,肾上腺素逐渐消退,脸色煞白的士卒们,才后知后觉的双手发抖,直冒冷汗。
昔日共饮的同僚,此时已经被草草掩埋。
四周的空气中,都还飘荡着他们鲜血的味道。
只要一想想刚才的场面,他们便不禁会觉得心头一跳。
若是今日没有荞嬷嬷在场……
没有战马的骑兵,赤手空拳要怎样面对如铁浮屠般的重骑?
恐怕最后也只能落得个马踏而死的下场。
花轿中。
娜赫神情紧张的,仔细聆听着马车外的一切声响。
刚刚只是匆匆对视一眼,娜赫便看到了如烟脸上的坚决。
她方才知道,原来自己并没有选择。
因为不管何时,她都绝不可能眼看着如烟置于危难之中。
“傻妮子,搞什么嘛。”
“还信誓旦旦的说着要来解救我。”
“最后还不是要靠我自己来……”
娜赫一边轻声抱怨,一边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瓷瓶,抖落出少许赤红的液体,细细涂抹在整个袖剑剑锋之上。
“原本是凉王赐予我我自己用的来着。”
她的表情满是自嘲。
“没想到最后却要反过来用它对付凉王。”
但随即又无奈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