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景象,无疑给了城中百姓重重一击,继而导致了阴云笼罩在整座城池上空,终日不散。
街边酒肆。
几个绝望却又无可奈何的汉子,正坐在这间小小的酒铺中喝酒。
随着浑浊的酒液接连入口,他们的抱怨声也渐渐放高。
“这孙县尉真就是个鳖孙,一听到叛军要来,直接就带着守军跑去苏州了。”
汉子一拍桌子,“这不是明摆着,要把这城中几十万百姓弃之不顾吗!”
“就是!”
“怂货!”
一群人接连附和,都在埋怨和唾骂着那县尉的胆小怕事。
一脸的愤慨。
“我的老天爷诶!县尉的事,各位客官还是少说些吧!”听到动静的掌柜,急忙端着一壶热酒从后房走了出来道,“各位骂完大可一走了之,但我这小铺以后可就完了,各位爷还请嘴下留情,这壶酒小老儿请了。”
掌柜的放下酒壶,对着几人接连劝慰,眼神中无不透露着对县衙的恐惧。
“那姓孙的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,掌柜的你还怕什么?”汉子接过酒给自己斟了一杯,满不在乎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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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本就是城中泼皮,家中本有亲友在县衙任职,结果事到临头,他们居然没事先收到丝毫的风声。
一些往日多番上供的官老爷,在逃跑的时候可没有想起他们丝毫。
要不然的话,提前留下个路引,亦或是放个消息,他们也好早做准备才是。
虽然说现在也不是不可以出城。
但是没有路引便出城流窜去到其他城池的话,那后果可不是他们几个泼皮可以承受的。
小则重打几十大板,沦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,重则沦为奴隶,丢掉身家性命。
就算以上这些都不惧!
那如今这城外冰天雪地的,他们又能在这风雪中走出多远?
现在出城,怕是扛不过第一个晚上就冻死在这城外了!
所以他们,其实只有两个离开惠城的机会。
第一个机会就是背景足够深厚,能够跟着第一批离开的守军一起离开。
不过这个就别想了,不是官宦人家,就算你求上门去,那守军也理都不理你的。
第二个机会则是跟着第二批身家丰厚的商人一起离开。
不过这一点同样难于登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