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要变相折辱她啊。
本想腰杆挺直的回陈家去,可姑姑硬生生拉着她胳膊,不让她动弹。
朱小花在朱文娟耳边私语。
“乖娟子,不要闹,姑姑彩礼都拿给你爹娘了,没有回头箭了,好好生活,你男人会给你撑腰的,今天先忍忍,惯没有在成亲之日闹的。”
姑姑都这么说了,她能怎么办呢。
只好黑着脸跨过火盆,去了婚房。
说是婚房,不过就是刘旺涛之前住的屋子,连简单的装饰都没有,更别提见不到一处红了。
婚床上的被子薄薄一层,也只有一个枕头,被刘旺涛睡得正反颜色都不一样,估计是身上的油污渗透到麻布里了。
房顶破败不堪,到处都是蜘蛛网,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户,阳光渗透不进来,屋里漆黑一片,看着怪阴森的,就连木床都已经松动,坐下来‘咯吱’的响,房里除了床,一个家具都没有。
哪怕连个凳子也看不见,只在门后瞧见一个木质痰盂,颜色黢黑,散发着微微的臭气,也不知倒了没。
朱文娟叹了口气。
她试图接受眼前的事实,这刘家,甚至比她娘家还要差上一些。
虽然她娘家饭都吃不饱,可屋子却干净整洁。
别说蜘蛛网了,就是在桌上摸上一把,都没有一粒灰尘。
一切都要归功于洁癖的她。
一直坐到午时,除了姑姑来看了她一次,再无一人踏入,朱文娟坐的不耐烦了,她刚准备出去,屋门却被关上,死都打不开,应该是从外面锁住了。
“开门啊——”
“有没有人啊——”
朱文娟很慌张,在屋子里朝外喊叫着。
“叫什么叫,这就坐不住了?给我待到晚上!等涛儿喝好了酒下了桌,自然会进屋子,别给我刘家丢人现眼,狐媚子一个,坐回你的床上去!”
这声音,一听就是她婆婆。
朱文娟有些气急。
她好好一个姑娘家,嫁进来第一天就被骂成狐媚子,还不许她出屋子吃饭。
什么鬼道理。
虽然心里气,可她也只能坐回床上,毕竟这么小的屋子,走两步就到头了,也没别处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