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公交站台上,看着车水马龙,余未晚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继续找私人买家收藏是不可能了,找拍卖公司走正常拍卖流程,最快也需要一个月。
大哥的药费只能维持一天,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。
她重新做了一个决定——在最近的黄金回收的店铺里,找了一个二手贩子,把价值百万的金戒指,以很低的价格出售了。
200万的戒指,卖给二手贩子,只有10万。
店铺老板说,这就是行价,二手钻石不值钱,花十万买的,急用的时候只卖几千的有的是。
还说,这10万,已经是最高价了。
她真的急用钱,虽然价格远远低于整场拍卖,但为了医药费,她咬了咬牙,还是卖了。
把凑到的钱冲进医院账户里,余未晚再次成了穷鬼。
私教钢琴课也不是么多的,在找其他兼职期间,她又无数次的试图联络二哥余承泽。
但二哥的手机已经成了空号,打给他其他几个朋友,也都说没有见过。
她不知道二哥躲去了哪里,打算抽空去二哥常去的夜店酒吧寻找。
二哥喜欢去的夜店就有三四个,私人蹿的赌场更是五六个之多。
光靠做地铁公交,不停换站倒车,走了四个小时才找了三处地方。
无一例外,结果都是——二哥不在那里。
对于那一百万的支票,她甚至已经不抱希望了。
就算找到二哥,钱肯定也没有了。
和妈妈共同回忆最多的房子没有了,钱也没有了。
二哥也跑了。
只是短短一个月的功夫,她就失已经去了很多。
现在就连自己的生命也快没有了。
余未晚呆呆地坐在地铁等候区的长椅上,握着手里印满英文字母的药瓶,愣神了许久,才继续倒药的动作。
医生开的这种靶向药,只是减缓疼痛,减缓癌细胞分裂的速度,想要杀死癌细胞,只能化疗。
也就说,也许现在,癌细胞已经沿着手指血管,游走全身,在其他器官上扎根分裂了。